無痕的尾音還沒有落下,書房裏便已是沒有了君琉璃的人。
踏雪和無痕對視一眼,遲疑著要不要跟進去。
君琉璃幾近腳不沾地走到了慕容沐屏的麵前,在慕容沐屏還沒有來及開口前,他迫切地伸手狠狠抱緊慕容沐屏。他沒有問母妃有沒有為難她,而是湊到她耳邊,鄭重地低語了句:“辛苦了!”
慕容沐屏心尖閃過一抹暖流,她略帶傲驕地哼了聲,伸手圈上君琉璃的脖子:“其實,你母妃人也不壞……唔……”
話說到這一半,被君琉璃以唇給堵住了。
說真的,他母妃的脾性他是再清楚不過。說她沒有沒有刻意為難慕容沐屏,誰相信?好在,這個女人夠機智,三而二下就把他娘給哄住了。
要換了他出麵,到時,怕是免不了以僵硬狀態收場。
又或者說,自從他搬出皇宮獨立之後,哪次他回宮見母妃,不是以僵硬狀態收場的?
“你很棒!”君琉璃破天荒地說了句誇獎慕容沐屏的話,慕容沐屏眨了眨眼,心裏有些受用。
“王爺,給你個機會,抱著我好逛逛郡主府,如何?”慕容沐屏忽而心血來潮地問,眼裏閃亮的光彩,幾要令君琉璃移不視線。
不過,慕容沐屏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當真是魔障了,居然,主動索抱!
嘖嘖,確定不是她搬出石頭砸自己的腳?末了,還要鄙夷自己一句矯情。
“好!”君琉璃眼裏閃過一抹驚喜,他明顯是不會給慕容沐屏反悔的機會,立刻攔腰抱起了臉上飄了兩朵可疑紅暈的慕容沐屏, 眼角帶笑。
慕容沐屏把頭靠在君琉璃的肩膀上,圈著君琉璃脖子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端的是一副騎虎難下的憋屈,君琉璃再次被慕容沐屏憂怨的媳婦狀給取悅到了。
他步伐輕緩地抱著慕容沐屏,無視眾奴婢和家丁羞澀的表情,從前院逛到後花園,再從後花園,逛回前園。
中途,還不帶鬆手的。
對此,慕容沐屏表示,君琉璃體力太好了,也是件非常磨人的事情。
“王爺,你該不會打算,要抱著我一起,連老鼠洞也要光顧一遍,才肯放我下來吧?”慕容沐屏哭笑不得地挪揄道。
想要佳人投懷送抱的時間,無限拉長的君琉璃,失笑了聲,加重了力道,把慕容沐屏抱得更緊,他輕笑著回道:“本王表示得有這麼明顯?”
話一出,不待慕容沐屏回答,又繼續道:“都說醉翁之意不酒,沒準,本王貪圖的是來自懷裏的溫度和氣息!”
這一句話,說得多多少少有些漫不經心。但,很多時候,越是漫不經心,就越有可能是發自肺腑!
“我怎麼覺得,這倒像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呢?”慕容沐屏感受到來君琉璃傳遞過來的愉悅心情,她打趣道。
君琉璃聞言低頭在她的腦袋上蹭了一下:“願者上鉤?聽起來不錯。不過,薑太公是誰?本王怎麼從未聽過?”
“……”慕容沐屏噎一下,隨即道:“據說是一位隱退江湖的高人!”
“哦!”聽著慕容沐屏含糊其詞的回答,君琉璃倒也沒有再追問。
“你覺得我喊你王爺好,還是喊你名字好?”慕容沐屏試探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