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叛亂(1 / 2)

天黑了,黑的很早,今晚的月亮格外雅興,月光透過窗隔照進監獄,別是增添了一份冰冷的色彩。

條條框框的影子映射在他的身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便獨自一人在房間走動,天氣越來越寒冷,室內的鐵門,如冰錐一般凍人,他默不作聲的望著熟睡的室友,官軍果然沒有殺他們。

接下來的下場是什麼呢?把我們流放,在城市當乞丐?現在城市裏的乞丐也不好做了,城市裏統一不對流浪者進行按需分配了,哪怕他們的存活多的驚人。幾十天前,城市裏的官軍對城市的街道進行了一次大清除行動,將街道上的流浪者統一驅逐,可是數量成倍的流浪者該把他們安排到哪呢?官軍頭頭的目光指向了每個城區東郊的垃圾場,由於新時代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費程度的大幅提升,在垃圾場也能拾到很多有用的東西,也不至於餓死。流浪者們像犁地一樣,對無人管理、堆積如山的垃圾堆進行地毯式搜尋,搜尋完後就回到他們那簡陋的用紙箱搭起的住所,就像那秋後大豐收的喜悅。

官軍還是有點人性的。

他想到,他小時候的種種經曆,從苦難中踏過來,覺得現在的遭遇實在輕多了,他在這裏住兩年了,一向都是很隨意的。他又開始回想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這時有人打斷了他。

“蘭逸?你在幹嘛?”開口的是一個新進來的南方大叔,南方口音將“蘭逸”讀成了“難逸”,他回想起來,自己這前半生還真的就是一個難以安逸,“沒幹什麼,睡不著,起來走走。”“我看你也不像是一個會犯錯的人。你是怎麼進來的?”南方大叔突然開口問道。

“你問我們蘭大師?”這時一個睡醒的小生說。“喲,他還是大師呢。他在哪方麵有建樹?”蘭逸笑了笑,忙言道:“不敢稱,不敢稱,一個受苦受難的流民罷了。”

小生說:“我們蘭大師可了不起了,你是新來的,你是不知道,我們蘭大師的本事,而且,他還是個知識分子。”

南方人問道:“你幾歲?”蘭逸回答:“不多不少,今年正好二十八。”“哦?二十八歲的大師?”南方人來了興趣,“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到這裏,蘭逸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很是愧疚似的,低聲回答道:“打死了人。”“怎麼回事?”“那個人該死!打死他不虧!”還沒等蘭逸回答,那小生就爭先恐後的插嘴道。

南方人笑了笑:“說吧,我早就看出來你與他人不同,身上有什麼故事?說出來聽聽。”

“嗬嗬,你要從他身上套出話來,可難如登天呐。”一個老頭走了過來,說道。

“是啊,他從來不肯提過去的事情。”小生說道。

南方人道:“他們說你了不起,你怎麼了不起了?”小生說道:“我告訴你,他什麼都會,看病抓藥針灸正骨,我們這原先有一個老頭,腿疼了幾年沒治好,他一針下去就見效,針是一個醫生的,他去年死了。那時他們對我們折磨的真狠,是他鼓勵帶領我們用冷水健身,他家是一個武行世家,教我們各種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