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允子啊？”鹿小七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
“嗯”莫染摸了摸左手，確定綁的緊實，“我有點困啦，先睡一會，你就要睡嗎？”
提到睡覺鹿小七就頭疼，謝絕了好意，表示自己不困。
之後莫染躺在床上開始養精神，鹿小七就躺在外麵的沙發上看手機。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五點半，莫染一臉朦朧的走了出來，發現鹿小七一下午都沒有睡覺，“你不睡一會，晚上熬得住嗎？”
鹿小七表示自己精神，根本不會出現困。
到了七點，兩人吃過晚飯，就開始啪啪打鹿小七的臉，她一個勁的打哈欠，一分鍾打十幾個，莫染扶著頭決定帶她去老咖那邊加點料，順便給自己弄點東西。
老咖這邊看見兩人的到來很高興，無意間看見了莫染左手臂上的繃帶。
“小莫，這是怎麼了？”“上次晚上去吃燒烤被騷擾了，和人起了衝突。”莫染輕描淡寫回答。
“那…”還想著再說什麼，被莫染抬手製止，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老咖歎氣，給兩人準備好咖啡，轉身走進裏麵，沒一會就走出來，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這是你要的東西。”老咖把盒子交給莫染，嚴厲的說了一句：“但是一次不能用太多。”莫染點了點頭，把盒子收進口袋裏。
鹿小七眨巴著眼，想問問是什麼東西，被莫染說了一句，委屈的喝著咖啡。沒多久，莫染便帶著莫染回到出租屋，路上老徐也打來電話，讓她們準備接下來應對局長。
“我好緊張。”屋內鹿小七坐在沙發上不禁抖起腿。莫染安慰，“第一次不用那麼緊張，有她在呢。”
十點鍾，電話響起，不出所料便是老徐，簡單交代幾句後，莫染掛掉電話，丟給鹿小七一個背包，“裏麵有防護口罩，帶兩個，下麵味道很衝。”
鹿小七點點頭，翻出來裏麵的口罩，並且發現了裏麵放著之前莫染拿的匕首，還有老咖給的小盒子。“還有給你的外套也穿起來。”
在準備齊全後，莫染站在窗戶後麵，屋裏麵沒有開燈，外麵借著路燈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道路。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小區門口一個人影出現，鹿小七正猶豫是不是要等的人，莫染發話了，“來了”說完準備下樓。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局長？”鹿小七小聲地問，“老徐給了我照片。”
“哦～”
從三樓悄摸的下去，剛好外麵的人影經過，那人站在居委會側門麵前停了一會，隨後敲門進去。
“跟緊一點。”莫染說完帶起外套的帽子，等走到側門，莫染先聽了一會裏麵的聲響。在口袋裏掏出一個別針，“你準備撬門？”
莫染瞪了一眼，幾秒後，門“哢嚓”一聲開了。鹿小七緊張的手都在抖，跟在莫染的後麵。
進門就聞到一股撲鼻的惡臭，即使戴了防護口罩，那味道也狠狠的朝著鼻腔發動攻擊。鹿小七強忍著惡心，閉著嘴咬緊牙關。
裏麵空間很小，三米左右的長度，盡頭是連接二樓的樓梯，兩人貼著牆壁慢慢往上走，在走到二樓的拐角處，聽到有人在說話。莫染示意鹿小七停下，自己再往上麵走。
鹿小七點點頭，看著莫染走上二樓，拿出口袋裏的東西貼在貓眼上，自己貼了上去。
之後幾分鍾，莫染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站在門前。緊接著收起那個小物件，衝著鹿小七招手。
等鹿小七走到莫染身邊，人家已經開始開門鎖了，還是一聲“哢嚓”，莫染沒有第一時間讓鹿小七進去，起身對著鹿小七的耳朵輕聲說：“管住嘴，別發出聲音。”
熱熱的吐氣讓鹿小七耳朵癢癢的，打了一個寒顫，點點頭。隨著門打開，撲麵而來又是一股濃烈的味道，隻是相比之下視覺衝擊更擊潰人心。
裏麵哪還有人居住的痕跡，牆壁上、地麵上都是一坨坨的汙泥，整個屋子算是被用泥漿洗了一遍，但是仍然有沙發、電視、桌椅這一類，好像就是故意要覆蓋一層汙泥一樣。
“嘔”鹿小七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如果沒有莫染的攙扶，就要跪在前麵沾滿汙泥的地板上。
隻覺得臭氣衝擊著鼻腔，像連口腔裏都被塞滿了垃圾，誰也不知道那些汙泥裏到底有啥，但是整個城市的下水道出問題，肯定和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