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不是看向龍小四,而是灼灼地盯視著龍小四身下首的秦非離。
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龍小四不悅地皺眉,她跟秦非離目前雖不過是合作關係,可在外人眼中,對方這麼赤果果的看著秦非離,就等於讓她龍小四綠雲罩頂。
是可忍孰不可忍!
龍小四咬牙,對秦非離笑的可親:“王君,過來跟本王一起坐,清素也過來。”
既然要改變過去在旁人眼中跋扈囂張的印象,她就不能當著西耀及其他兩國人的麵發火,論計謀,哼,她龍小四都能笑著碾死你!
秦非離自然也察覺出適才那兩道目光,並未看向視線的主人,秦非離很給麵子地點頭:“是,王爺。”
站在龍小四身後的太監很有眼色地端來兩張空桌子,上麵重新擺上酒菜,秦非離過去,在龍小四身旁坐下,清素則緊靠著秦非離,第一次麵對這麼多探索的視線,清素難免有些緊張,他不安地僵硬著身體,直到身旁的秦非離碰了碰他的胳膊,他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勉強坐直。
在秦非離跟清素坐好的時候,外麵的人已經進了大殿,龍小四這會兒總算看清楚了那視線的主人。
大殿站立的人群中傲然立著一個身姿突兀有致,長相嬌媚,一身火紅露肩頭長裙,女子一雙赤腳瑩白嬌小,腳腕上赫然是兩串金色小鈴鐺。
女子不顧眾人異樣眼神,仍舊大咧咧地看著秦非離,那眼中的愛慕如何也掩飾不住,完全沒將龍小四當做一回事。
前世今生,還沒人能這麼不給龍小四麵子,盡管對方長得的確嬌豔,可龍小四自詡也是個才貌雙全,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美人,這麼被人下麵子,龍小四不高興了。
龍小四一不高興,別人也休想高興。
放下杯子,龍小四往後靠著椅背,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女子,厲聲問:“這位姑娘,本王的王君可不是你能看的。”
女子終於舍得將視線從秦非離身上移開,她望進龍小四幽深的鳳眸中,心底深處突然生出一股寒意,然,又想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癡戀,女子選擇壓抑下那股懼怕,強自鎮定地開口:“攝政王,你的夫君有好多,你對他不忠誠,為何不放他離開?”
“若是,若是他娶了本公主,本公主定隻會有他一個駙馬。”女子想了想,又添加一句。
話落,女子大方地看著秦非離,眼中是誌在必得。
“哈哈哈——本王很久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笑話了。”龍小四仰天大笑,笑的太過,眼角甚至沁出些許淚水來,她混不在意地拭去,在大家戰戰兢兢地中,龍小四雙手環胸,問:“本王為攝政王,你不過一個小小公主;本王家財萬貫,你吃喝都是你爹的;本王武功高強,你不過會跳兩段扭捏的舞蹈,本王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地喜歡,你呢?隻能覬覦本王的王君,試問,這位公主,你哪一點比得上本王,憑什麼要跟本王搶男人?”
論狂傲,那小家子氣的公主在龍小四麵前壓根不夠看。
底下眾臣被龍小四的論調震驚了,不過心中卻沒有以往那般害怕,而是澎湃著激動。
他們攝政王固然殘暴,可到底是他們西耀的攝政王,還輪不到一個小小公主來教訓。
龍小四不知道,就是她這一番狂妄之言開始打破原身在西耀子民心中一貫的冷酷無情,也是攝政王名聲逐漸變好的開始。
那公主聞言,有些難堪,她不得不承認,龍小四說的很有道理,可若讓她放棄秦非離,她又不甘心,思及此,她重新鼓起勇氣,這一回,她問的是秦非離:“秦公子,你覺得呢?這麼一個處處留情,聽說還常常虐死榻上之人的女子,你可喜歡?”
她有自信,有著種種劣跡的攝政王絕對不會得秦非離的喜歡。
秦非離第一次看向對方,他笑容清淺,女子的質問沒有讓他有絲毫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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