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小說裏的女主光環,並不是一出生就有五感就有意識,但是卻被神算子外公批命“有神在身”。其實我姑且不知道他是不是神算,但他確會給人算命也會給人治病,通過他給人請神和跳大神,這大概是古時的巫醫?
那些繈褓中的記憶一點也無就好像還在開機狀態又或者說是金魚般的存在。開始有記憶好像是剛開始學走路的時候。那時,身後是一座小小的茅草屋,身處的是屋前的一個小院子,站我麵前的是一個大概30左右的大叔拿著個煙盒蹲著身子喚我前行,他的右邊還有一個30不到的女子笑看著我,而我們的四周都是山坡。或許這也並不是我的記憶,因為我看到了那張照片——那張據說被外婆搶去的照片。
後來周圍漸漸清晰,這大概是一個倒立的錐形?底部的尖銳被幾塊水稻田取代(這稻田旁邊的小路是上學必經之路,而我隻走過一次,且聽說裏麵曾失去過幾條生命,但這不是稻田的錯,不過是被借走使用了)小茅草屋的左邊是爺爺奶奶的大房子,是那種榫卯搭建有堂屋的大房子,這房子裏也是有些驚奇事情發生的呢,再大房子的左邊就是一個出水洗衣的地方了,這個地兒卻是溫情的很,以至於現在依然記得很清晰,再往上走就是另外一家大戶給人家了。而我家右邊呢有個畜社,養了牛牛,印象中還有一頭豬的(因為我記得我吃到了豬血飯,豬血好喝還有一樣很好吃的東西)當然還圍了個簡易的欄給白天外出覓食的小雞。啊!對了,我們還有一條極其忠心狗以及一隻粘人的貓。
往右邊走是我家的地,地裏有一條小溪,這條小溪功勞可大咧。它能澆灌出比我家門還大的南瓜,這南瓜可是爸爸一個人都抬不動的哦,當然還有應季吃不完的小黃瓜,每次媽媽去都是在一背簍一背簍的背回來,還有豇豆啊玉米啊,他們甚至是我們收入的一部分,有這些我才能吃到麵條和米花,小溪的石頭下還藏得有寶貝呢!
在爺爺奶奶的前院裏總會有幾個小小的身影跑跑跳跳的,家裏沒有大人就我們幾個一會過家家一會捉迷藏,除我之外的三個小孩裏隻有一個小男孩,【媽媽總說:奇了奇了,同一天生的,她(男孩媽媽)早上七點生的是個男孩,我晚上七點生的是個女孩。這句話在我腦子裏刻了一輩子,小的時候也覺得好神奇啊,同一天同一個點的唉。】小男孩還有一個堂妹,也是我關係最好的小朋友。有一次父母中午不回來,我們餓了就去爺爺奶奶的堂屋裏抱一些南瓜土豆放火裏烤著吃,印象中是一個大哥哥出的主意總算是沒餓著我們,他可真是個大好人。那時爺爺奶奶好像已經搬走了,聽說被有出息的二叔三叔接到外省過好日子去了,他們的房子我們也僅僅是用堂屋堆一些土豆南瓜什麼的,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爸爸媽媽不搬進去,反而要一家五口住在一個小房子裏。
今天,爸爸媽媽背著我穿過了那幾片稻田,稻田裏除了青黃的稻穀並沒有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麵,但我卻總能腦補出那個畫麵一場惡寒,走過稻田翻過了幾個小山丘就走到了哥哥姐姐的學校門口。這個門是用竹子圍成的,學校不大籠統也就三四間屋子,其中一間是老師的住所其餘三間三間是學堂,學生不過二三十人。我們到時他們正將下課,老師和哥哥姐姐們在院中搭起了一個大灶,架上一個巨大的鐵鍋正在燒水。水燒開時老師從屋中拿出了一捆麵條下入鍋中。不一會開始將麵條撈出放在一旁的半盆冷水中過涼水,哥哥姐姐們則接連去拿了碗筷過來準備盛麵條,盛好麵條後他們再依次去打已經燒好的紅湯(用油炒了辣椒,放入清水加入鹽與味精),我不能吃辣於是給到了一小碗豬油伴的麵條,撲麵而來的豬油香讓我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就往嘴裏塞,惹得老師忍俊不禁,他似乎很喜歡我,看見我後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的,飯後還抱著我和媽媽說話,然而吃飽後的我犯困睡著了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