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川轉身,忽然一個粗壯的身影揪住他的衣領。
“小兔崽子,你敢賣!祖宅也有我的份!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他竄的太快,誰都沒有注意到。
滕川被他扯到地上。
他半條腿瘸的,跌到地上的時候磕到石塊,疼的臉色霎時白了,卻連喊都沒喊一聲。
男人壓著他,罵道:
“你敢賣祖宅試試?!當年你爹在的時候遇事還得和我商量商量,你算 什麼東西,就算祖宅要賣,也輪不著你!地契在哪!給我拿來!”
他伸手便搜,動作野蠻,完全不顧滕川的傷勢。
搜的途中,還踩到了滕川的傷腿。
何皎皎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喂!你是幹什麼的!騰家祖宅和你有什麼關係!”
滕華愣了會,才想起來她是誰。
“克死騰山那婆娘?”
何皎皎不是原主,可不會受了欺負還忍氣吞聲。
“說我克死他,你有什麼證據?在我進你們滕家村之前他就染了重病,半隻腳進棺材了,大婚當日一命嗚呼,我才倒黴呢,白白與一個死人成婚,是他克我才對!”
“你……!你這沒教養的東西!”
他抬手就要打,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力的懷抱。
一直沒有反抗的滕川,鉗住了滕華的拳頭。
“你……!”
滕華用力,卻壓不下去半寸!
小兔崽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滕川霧藍色的瞳孔發沉。
“大伯,她剛嫁進來,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衝我來。”
滕華被他妖怪一樣的眼睛嚇到了,本能地吞了口唾沫。
場麵死寂。
何皎皎被少年緊緊箍著,精瘦的手臂肌肉塊凸起,少年胸膛格外灼熱,心髒砰砰砰,有力地跳動著,聽的何皎皎微微麵紅。
就在這時,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插入進來,似乎是滕川大伯的兒子。
“爹你消消氣,祖宅賣不賣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而且……這房子是曆代老祖宗的心血,怎麼能說賣就賣呢?”
何皎皎從他懷裏抬眸,卻被按住。
少年冷漠地勒令,“你回屋。”
“滕川……”
何皎皎怔神的片刻,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一個馬臉男人貼近了瞧她,笑的格外猥瑣。
“騰山那貨真沒命享福,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嘿嘿……”
何皎皎往滕川懷裏退,騰耀祖不許她跑,說道:“他都是廢人了你跟著他幹什麼,難不成想餓死?跟哥哥走吧,哥哥保證對你好嘿嘿嘿……”
滕耀祖開始上手摸,還沒碰到,滕川就把何皎皎推遠了。
“回去!”
她被推的趔趄。
“滕川你幹什麼,對嫂子客氣點!”
何皎皎知道滕川在保護她。
可她要是真回屋躲著,以滕川那逆來順受的性格,豈不是被這群刁民隨便欺負?
何皎皎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主。
她沒有聽滕川的話,反而是對村長說:
“村長,祖宅既然是他們做主,就麻煩你和他們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