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夢?(1 / 1)

這是一麵牆,斑駁老舊的牆,滴答的水流過牆縫,在陰暗的牆麵上劃下一道口子。那本該安分的草仿佛發瘋似的長在了牆上。

周圍隻有水滴聲,好像轉過了身,陰暗潮濕的地麵襯托著充滿鐵鏽的欄杆。恐懼壓抑的氛圍像針似的紮進身體湧進我的胸腔。

無法動彈,好似一動便會使一切寧靜崩塌。

這是老舊的樓梯,但不知是在第幾層,好像永遠沒有出口沒有盡頭。

哢嚓哢嚓,頭上傳來尖銳的腳步聲撕破了壓抑的寧靜。

我好想動,但是我看不見身體,好像我在昏迷一樣又好像我隻有意識沒有肉體。

嘶!一個尖銳的物體從我眼前劃過留下一道雪白的光,是刀!

這是一麵牆,斑駁老舊的牆,我能感受到胸前的血液噴射而出,那牆像一張哭訴的人臉流著血淚看向我。。。

我極力擺脫這扭曲醜陋的“血牆”

用盡全力轉身。

而你也在看著我。

視角來到了貓眼,一個撕裂的眼珠正在貓眼另外一側看向我。

“啊!”

我被驚醒了,從床上直立起身。一雙眼睛盯著我。

“啊!”“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大師兄挪開了他的眼珠,看向了房間角落的一堆貨物,“都什麼點了,還睡這麼死,這些都是加急快遞今天就要送到的,你小子還不送就超時了。”

我打開了手機,晚上20:45,離下班還有1個小時。快遞物流信息:5單未派送,截止時間:2023年5月1日也就是今天。

頓了頓精神,我換上了工作服,剛才那個是夢?為什麼感受與恐懼感都那真實?還有那,,,算了不想了。

摩托在A城大道上行駛,心在後麵飛,原來做個噩夢這麼費神。我心裏嘀咕著,還是早早把快遞送完回家補充一下能量,最近工作量大了費神。

晚上21:30,快遞物流信息:1單未派送,地點:A城南凝區工業大道園區13棟。

“奇了怪了,這單子有沒寫門牌號,怎麼搞的,還讓不讓人送了。”我十分不地抱怨著,距離我下班隻有15分鍾了呢。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送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喂,你好。請問我的快遞今天還能到嗎?”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十分沙啞卻又蒼勁有力的聲音。是個老婆婆?

“能的,你放心我馬上來。”既然是個老人那我就送到底,如果你是個年輕人那我高低罵你兩句,畢竟你根本就沒寫門牌號,等一下門牌號?

“哎,你的門牌號多少!”我才想起這個該死的問題,但明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算了,先到小區門口再打一次電話吧。

A城南凝區工業大道園區。

這個小區不算郊外但也是工業園區,老舊的房屋連個保安看門的都沒有,也好,省的我求星星拜佛開門。

13棟,在灰塵的覆蓋下我還以為這裏是1棟,停放好摩托從後箱拿出快遞,在進入樓層的一刹那我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心裏想著下班我並沒考慮這麼多並且光線太暗,我拿起手機打向了那個陌生號碼,“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草,這不逗我呢!

等一下,這,這是。

這是一麵牆,斑駁老舊的牆,滴答的水流過牆縫,滴在我的鞋尖。

我夢裏的場景?我還在做夢?不,不是,這是真的,那這麼來說,,

我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恐懼如墨滴入清水,刹那間席卷了我的腦子。

我開始顫抖,那隻是個夢,隻是個夢,可為什麼一切這麼相似?

本能驅使著我上樓,我才想起我沒有打開手電筒,拿起手機,在還沒打開電筒的一瞬間,我全身冰涼,能清楚的感受到肌膚的每一寸寒毛立起。因為在樓梯轉角間我發現一隻手,枯瘦如柴,白的好似沒有任何血色的搭在欄杆上,這是死人的手,我很確信。

“咕嚕”我咽了咽口水

麻木,呆滯,是我僅有的狀態。

過了半晌,我丟掉了快遞,用盡吃奶的力氣轉身飛奔。

明明幾步路,我卻好像油枯燈竭,癱在了摩托上。

“您好,請問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以及您是在什麼情況下報警的,請您如實回答。”

“我,我是在做夢?”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