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懵了,紛紛議論:"什麼情況?怎麼突然下雪了?不是才到生須嗎?""不知道,好冷啊""啊嚏!要......要,要不我先回去吧,今,今天啊嚏!好像不大適合看擂台賽。""走吧走吧,我回去穿身衣服去""哎!等等我,我也去!"
周圍的士兄妹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著,玄淩手中凝聚靈能,隨時準備將台上的趙馨凍成冰雕,防禦罩上結了層冰霜,一團黑紅的濃霧在防禦罩內悄悄露頭。
接著,擴散張開至整個防禦罩裏。題師和管理弟子都沒見過這玩意兒,仔細觀摩,玄淩也沒見過,這氣息帶給他的感覺是危險神秘,甚至還有些——恐懼。
知曉不對,一揮手。王級防禦罩猶如脆皮,說破就破,黑紅濃霧,從防禦罩內擴展防禦罩外,整個大型對戰場被其包裹,什麼也看不見。
玄淩在視線完全被遮擋前朝著那小擂台處衝去,可不能走多久,往哪走去,所有人都猶如憑空消失了一樣,周圍安靜的可怕。
林淩視角中,有人接住了自己。黑棕頭發,紅衣裙擺,赤色瞳孔,狐狸眼眯了眯,笑得嫵媚又張揚。林淩道:"是....你。"
這回她看清楚了,那夢中之人的樣貌。接住她的"女子"很開心,她還記得自己回應道:"是我。"
林淩皺了皺眉,她的右胳膊很疼,跟斷了似的,傷口處腫起了一個大包,"女子"收斂了些許笑容,左手伸出凝聚成一個如鏡子般的法器,鏡中央有一陣靈光乍現,彙入林淩身體中,胳膊上的大包消失了,疼痛也被舒適取而代之。
周圍看去,趙馨跪在她身前,頭緊貼著地像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知曉悔過般,可真正的惡又怎會甘於悔?她雙目通紅,很是不服,可就算用盡全身的氣力,也動不了分毫。
"女子"很是不屑用餘光瞄了一下,幾團紅霧,化作黑骷髏,死死抓住趙馨的身體一點一點啃食起來,沒有血肉四濺的場麵,因為他們啃食的不是肉體,是靈魂。趙馨慘叫著,不光是驚恐,更是在靈魂上、肉體上被分割和吞噬的痛苦。
突然,一隻手抓住"女子",回頭,是自己懷中之人:"別傷害......我阿姊。""女子"麵無表情道:"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林淩清醒幾分,正麵的還是那張慘白的臉,她剛才迷迷糊糊,好像進入了一個深淵又被誰給拉了回來,"女子"展顏,雖有意讓趙馨永遠消失,但還是放過了她,如果他她了,會有很多麻煩,甚至會威脅到林淩。
"女子"消失,趙馨昏死過去,黑紅濃霧和骷髏也緊隨著散去,留下一句,隻有林淩能聽到的話"我晚上再來找你。"
擂台下的眾士兄妹們一臉愕然,都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有的站在屋頂,有的飛在天上,有的居然原地挖坑,看來都是走不出紅屋,沒轍了。不過,大部分地區被冰霜凍結,罪魁禍首一臉擔心的奔向林淩。
"姐姐!"
將其摟進懷中關切詢問道:"姐姐,你怎麼樣了?"後又一臉自責:"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失誤了,對不起。"
林淩這才插上嘴道:"我沒事了,這本就是我們兩人的比賽,你不能摻和也是理所應當,不必自責。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傷。"
玄淩:"真的?"
"嗯,我真的不會怪你的。"
"不,姐姐,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沒有受傷?我不希望姐姐騙我。"
"嗯,沒騙你,你看我不好好的嗎?"林淩張開胳膊給玄淩展示著。玄淩的臉難看出什麼表情,但眼眸卻是他最富有感情的部位,幾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在眼中顯現出來的。
可他閉上雙眸,不想讓別人知曉,須臾,才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道:"姐姐....."林淩越來越看不透他。
此擂台的兩位提示討論了一下,最終一致了意見,由管理弟子傳達:"此場是為林士子勝。"台下人並無怨言,紅霧算是個意外。紅霧雖從林淩身邊散出,但氣息,能量與林淩全然無關,進入擂台前,弟子們已嚴格把控,防止作弊,擂台上都設有陣法,上台者會被其確認靈源,其他靈能和人都入不了台,除非是高於王級者,別說新士了整個天宮都隻有幾十個王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