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靜一挑眉毛,露出一張俏臉來。
“你朋友呢?早上還看見她了。”
“她請假了,去醫院複查。”付靜鬆開吸管,又是咬過了。
“你喜歡戈雅嗎?”付靜轉頭看向他。
“呃...算不上吧,是欣賞...嗯,對。”
“跳舞?”付靜頭一仰,拉著欄杆,露出雪白的鵝頸,望著走廊天花板。
“算是吧,我入學前就看過她的表演,跳的很好。”江卓溫如實回答。
“那你以後好好保存錄像吧,可能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了,回見。”說著回過身來平靜的說道,抄起果汁就轉身走了。
“????”
江卓溫當然不知道付靜的事情,覺得她說話有點莫名。
見她走了,也正打算回教室,付靜卻猛然停下了腳步,從他身後傳來聲音。
“地鐵上,多謝了。”
由於她並沒有收到被暮色之瞳的震懾,和其他乘客不同,付靜一直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的一幕,隻要是被那個西裝男看過的人都詭異的倒下,她當時同樣的被嚇的僵直了,雖然最後忘記自己是怎麼昏倒的,但是最後一刻確確實實是他擋在了自家麵前,所以她才沒有受到影響。
而江卓溫是一切結束後才暈倒的,一定見證了全過程。
結束之後,在病房之上醒來的時候就有所期待,隻是最後也沒有等到解釋。
江卓溫裝成了所有失憶人員之中的一員,付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隻知道當時這個男生絕對是想保護自己才會那麼做的。
她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去問。
現在的感謝,一部分是發自內心的,還有一部分就是想說,她並不傻,她都記得。
江卓溫也一怔,過了好幾秒才明白反應過來,旋即笑道。
“同學嘛,互幫互助。”
……
醫院大樓前,顧戈雅拄拐走出門診大廳,臉上的失落之情肉眼可見,她沒讓付靜一起來陪她就是這個原因。
盡管醫生已經明確的告訴過她了,但是還是希望奇跡發生,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如一根鋼針再次紮破了她的夢想氣球。
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連累阿靜還有關心她的父母,所以在家強裝出一副看開了的模樣,但是堅持了十年的夢想毀於一旦,就算是時間,也要好長一段來治愈。
在回去的路上,失魂落魄的在地鐵上坐了一路,沒了舞蹈,自己能做些什麼,複讀一年,考一個普通大學?
然後呢?該幹些什麼,突然發現自己除了跳舞之外什麼也不會,人際關係也不好,社團裏的隊友更多的是敬重。
不像阿靜一樣受歡迎,女孩子的情書她一次也沒收到過,倒是有輕浮男生向她告白過,感受不到一點真誠那種,好像她的世界從始至終都隻有阿靜一個朋友。
回到家門口,顧戈雅驚訝的發現一隻小黑貓被關在了門外,就一直蹲在門口看著高大的鐵門。
“大白?”
阿靜的貓顧戈雅當然是熟悉的,當即放下手拐就想去抱,隻是小黑貓一回頭,一雙灰色的眼眸讓她覺得陌生。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大白就在她的手指頭上咬了一下,原本蔥白的手指立刻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