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這是要親自管教了。”
“師傅,辛勞。朝兒自嬰孩時我就不在身邊,過去三年一時一日都未能照顧到他,心裏已是萬分愧疚。現如今朝兒正是懵懂頑童實在是不忍心再離開他半分。”
“主上這是哪裏的話,小公子念學習武也都是在山莊,您自然隨時可見。若是連一時三刻的分離您都忍耐不得,小公子又依賴著您,那日後他如何長成?如何撐起家業?”
“師傅說這些尚早。”
“主上您,您兩歲的時候就已經穩坐學堂了,那比之大幾歲的孩童還要的精進,向來是謙虛勤勉,怎麼這對小公子竟然如此放縱。您,您這,,,”
蕭然臉上倒是雲淡風輕,笑得婉轉,“我看朝兒很是機靈,偏愛自由,又不喜讀書習武,不喜管束,那就隨了他去吧。他是我的兒子,就是不學無術一事無成也做不出什麼壞事來。我這個當爹爹的,就想讓他開心,健康。其餘的,不重要。不重要。”
那本意是一心想要勸學的師傅看蕭然幾次的回拒,哪還敢反駁什麼,隻好是點頭應承著。
自從得知再也不用去學堂,也不必抽筋拔骨的學武,沈昭可是每天都快活得似神仙,徹徹底底的專心玩了,自在得逍遙。
原計劃就是先逛遍全城,奈何整個蓮花城真的太大了,山川秀美人文風貌也頗為有趣,整日的遊山玩水吃吃喝喝太過滋潤讓他玩兒心可活躍,幾次夜裏都不舍得睡覺隻鬧著去夜遊。凡是這種時候蕭然的耐心和好脾氣每次都讓沈昭刮目相看。
怎麼會有這麼情緒穩定的人呐?
除了佩服蕭然的好脾性更服氣他的魄力。小小的年紀跟治國似的經管一座城還做得特別好,他是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想來自己十八歲那會兒還隻是剛從孤兒院裏逃出來的娃。
能擺脫那裏已經不易。
沒的事情可做,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原來在孤兒院受那些老師管教的欺負,入了社會也沒好哪兒去,不是受氣就是受欺壓,總之也是幹了不少的活兒來維持生計,後來經人介紹才入了行跑起了龍套。
倒也是這段經曆迅速的讓自己分裂成長,性格裏的陰鬱,倔強,固執等等不好的一麵,都被這雜亂的環境逼到了角落。
蕭然真的把自己變成了小孩兒。無憂無慮的孩子。
他私底下也是孩子模樣。
有時候我也很想疼他。
“爹爹抱。”
沈昭見著蕭然總是三兩句不到就嚷著要抱抱。
“小公子,你這是怎麼啦,主上不在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憊懶,怎麼就會欺負自己爹爹。人一來你就賴上了?”
沈昭窩在蕭然懷裏臉紅,月如俯身在一旁懟著他的小臉蛋,那小娃兒被人說得害羞,忸怩了幾下張著小嘴就去咬月如的手指。
主仆兩人玩鬧了好一會兒,蕭然隻摟著陪他嬉鬧。
“月如姐姐,你給爹爹熏的什麼香?怎麼這麼好聞,也給我這衣衫弄一些吧。”
“哦?”月如在一旁給他剝著果子,邊問他,“你這小家夥,鼻子還挺靈,我給主上換一次香你便要問一次。這以後是不是直接就給你換了呀?”
“對對對,就給我和爹爹用一個就好,省得姐姐費事兒,省些功夫姐姐歇會兒多好。”
“哼,屬你嘴甜。你這小家夥,我聽蕭管家說主上和你一般大的時候可都沒你這樣這麼多的古靈精怪,憑著一張嘴就能哄死個人的。”
沈昭嘴裏嘻笑的應和著,心裏想著,廢話,我都活多少年了,見過多少的老油條了,哄你們那還用動腦?閉著眼瞎胡咧咧都可以了。
但是那小家夥,屬實是有點兒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