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春,
烈日烤著大地,四月底的南方,已是熱浪潮襲,溫度高達三十五度以上。
躺在田地稻草叢中的丁雄,嘴巴咬著一根稻穀梗,用五六個稻穀草叢,疊加起一個避護所,從黑影的草叢,拔開草叢露出了,一個小人頭。
“哦,嗄嗄”,叫喚了正在己收完稻穀的田間,正尋食穀子的鴨子!
“嗄嗄嗄”鴨子頭聽到叫喚後,也隨即回應!!!這群一千多隻的鴨群,一隻隻伸直了鴨頭,仰天長叫“嗄嗄嗄嗄嗄嗄”奏出了一曲長短不一的鴨歌。
烏黑的小眼睛,閃著天真的眼神。稍稍卷發,還帶上幾根稻草,笑了笑看了鴨群。
春季的稻穀剛搶收完,閩南的春天,天氣變化大,一會兒晴天一會兒下雨,有時侯下雨都不過一田梗。
家裏的鴨棚建在了,村部公有渡槽下,人民公社建造了訐多引水槽。
水槽下的地方,不好耕作。爺爺隻有五十歲左右,可他的背已駝了不成樣子,村裏的人很少叫爺爺的名字,除了老一輩的爺爺奶奶們知道爺爺姓名,剩下的村裏人都稱爺爺鴨皮!
叫著叫著隨著時間流逝,老一輩人相繼離世,再也沒人知道了。
把水槽下那些雜草眾多的地,用竹籬笆圈了起來,買了鴨苗,爺爺每天都在鴨苗房點上了炭火,怕冷了小鴨,連飯都在鴨房裏麵吃。
小丁雄躲夠了太陽,覺得該讓鴨子喝水了,就鑽出了稻草叢,對著鴨頭目喊:“嗨咯咯咯”,竹竿長長一指揮,鴨子們爭先恐後,往小河跑去。
“撲通,撲通,,”鴨子跳出了運動員的標準,進了水還潛去三四米遠,這才冒出了頭!
七歲的小丁雄,從未見過父親,從別人家叔叔伯伯的囗中,得知了父親在四五年前,搭乘了火車,前去江西鷹潭。
此去五年左右了,再無音訊。丁雄也不明白父親去江西幹麻?是生是死無從得知?
丁雄有個姑姑,夂親失蹤後,姑姑常去村部找村長還有治安主任,被磨沒辦法了。
村長帶上了治安人員,上了開往江西的火車,一站站打聽,幾百公裏的路途,來回二十幾天,父親仿佛人間蒸發了,沒有人看過。
從此成了失蹤人口。
而這些事情小丁雄不在意,因為他從來沒有感受到父愛,所以,他也不會去想父親為什麼沒了,,,
每當放鴨回家後,他都會看到了一位,他自豪的母親,母親非常漂亮,講著普通話,母親梳著兩條辮子,圓圓的臉蛋,又常常掛著笑臉。
後來才明白,原來母親是被人販子,從江西販賣到福建漳州的。
母親會做豆腐,從早摸黑用手磨豆漿,做成豆腐,在村裏菜市場上賣。
由於母親人漂亮,做的豆腐非常好賣,漸漸地被稱為“豆腐西施”
小丁雄自小躺在了母親的懷裏,那溫暖的懷裏,讓小丁雄自小都認為自己好好,有母親的細心照顧,讓小丁雄的兒童時代,幸福滿滿。
自打小起,奶奶就和母親在一起,白天倆人從不離開,晚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