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聽到了清堯的心聲，他的手頓了頓，卻並未做聲。
“如果有一天我變了個人，變得不再像以前的阿堯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清堯拉住張日山的手，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去，聲音中帶著些許說不清的茫然與恐懼。
張日山俯下身輕輕吻了吻清堯的鹿角，柔聲道：
“阿堯，我永遠愛你，你可以反複向我確認。”
四目相對之間，清堯看到了他眼裏深沉的愛意，清堯愣了好久啊，久到張日山都啞然失笑，伸出手去捏他的臉。
“副官，笨蛋。”
“好好好，我是笨蛋，我們阿堯才是最聰明的。”
清堯抬眸看著張日山，眼裏有一絲控訴，張日山笑著抱起清堯的腰往上提了提，將燈關掉隨後將門關上。
一片黑暗中，清堯帶著些軟糯的聲音響起。
“副官，你不摸摸我的尾巴嗎？”
張日山輕笑了一聲，順著鱗片的弧度向下撫摸，懷中的人兒打了個激靈，將頭埋在張日山懷裏不再說話。
月光透過窗紗灑入房間，清堯銀白色的尾尖露在被子外麵，不安的輕顫著。
清堯靠在張日山懷裏聽著他強穩有力的心跳聲，那雙金眸裏，滿是悲傷……
一絲妖力的釋放使得抱著清堯的男人睡得更沉了。
清堯掙脫開男人的雙臂，借著月色看著他清俊的五官。
清堯看了很久很久，才俯下身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一遍又一遍訴說著愛意。
“副官，阿堯也愛你。
對不起，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長白山。
副官，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對不起，對不起……”
一滴淚從那雙浸滿細碎星光的金眸中溢出，滴落在男人的眉心。
清堯最後看了一眼張日山，轉身站到了窗前，將窗戶打開。
一陣微風拂過，窗紗掀起漣漪，站在窗前的人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毛發雪白的蒼鷹。
蒼鷹站在窗沿上，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著光芒，看向男人的眼中有著說不盡的哀傷。
下一瞬，蒼鷹伸展羽翅，在月光下迎風翱翔，羽翼雪白聖潔，唯獨右翼處與身體相接的地方隱隱有紅色出現。
蒼鷹朝著長白山的方向飛去。
床上的男人如有所感的皺起眉毛，像是在做噩夢，做一個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