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直射人心,晃的人睜不開眼,小小艱難的睜開眼,腦袋裏還在想今天的工作要怎麼安排,老板會不會因為昨天的提案沒做好扣她工資。腦子一片混沌,正要起身。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重了,肚子有點不舒服,好像壓著一個重物。頭有點疼,之前還以為是睡的朦朧了,可是現在感覺不像,該不是生病了,那要趕緊請假,免得被罵。等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睛好像也腫了,雙眼瞼咋這重了。慢慢地,小小終於睜開了眼睛,定了眼神,腦袋清明,然而卻又很懵!

“天啦,我這是怎麼啦?”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茅草屋,屋頂還有稀疏的陽光透下來。屋子裏是一些零七零八的工具,當然還有鍋碗瓢盆。牆角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坑坑窪窪,顯然已經用了很長時間,為什麼要放在牆角,大概是因為它的另一條腿有點不好使。

“我在哪?難道是被老板罰到山溝裏工作了?”

小小撐起還有些酸疼的身體,這一動,她終於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了,不是因為工作勞累後的疼痛,而是肚子直接變大了,衣服也撐的很緊,而她此刻穿著一身灰色的土布,床上掛著一張破舊的蚊帳,被子是那種用了很久的棉絮,床單就更不用說了,大概是幾件舊衣服拚接而成的。

如果此刻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大概腦袋也傻了。等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她又被自己懷孕的事給驚到了。剛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了推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一個20多歲左右的婦人,長的清秀溫婉,圓臉,清淺小酒窩,柳葉眉。穿著姣好的綢緞長裙,顏色清淡,頭頂一塊白布。小小眼神晃了晃,心想,這是誰死了嗎?

果然,還不等小小說話,那個婦人急忙走到跟前說:“妹妹,你醒了嗎?雖說牛娃走了,但是你好歹也要注意身體啊,如今你也是雙身子的人了,萬不可在像昨日那樣哭暈了啊,你都已經暈了一天一夜了。還有牛娃的後事要料理,你這又懷著孕,以後可怎麼過啊?”

說完,就開始抹眼淚。小小一臉懵逼,等等,牛娃是誰?年輕婦人看她還呆愣著,隻當她傷心過度。

接著,又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知道你傷心,這剛有了孩子,牛娃就去了。可是就是為了孩子著想,你也該打起精神啦!”

說完又朝外麵喊了一句“母親,張大娘,小妹醒了。”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婦人哭著走進來,為首的那個同年輕婦人有幾分相似,口裏喊著“我的兒啊,你可怎麼活?”想來這應該是這身體的母親,旁邊那個形容枯槁,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隻一個勁的哭。

年輕婦人扶著她娘坐在了窗前,娘也隻是看著她流淚,用手撫摸著小小的臉龐,說道“我苦命的孩子!”

年輕婦人說:“娘,既然妹妹已經醒了,也該準備牛娃下葬的事情了。”

然後轉頭對另一個婦人說:“張大娘,不知木棺準備的怎麼樣?”

由於牛娃是突然意外,所以棺材要到鎮上去買。那個叫張大娘的連忙說道:“多謝親家姐姐的幫忙,棺材已經買到了,如今就等著小芳醒了就可以安排入殮了。”說完又難過的哭了起來。。。。。。

也不管小小是個什麼神情,眾人隻當她是傷心狠了,把她扶起來往外走。又有人拿來白色的孝布套在她身上,扶著她在棺材前跪下磕頭。然後就扶著她坐在一邊,此時也無人說什麼,畢竟已經7個月的身孕,沒有傷心的早產已是萬幸,眾人哪裏還敢折騰她,就是張大娘身為婆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肚子裏可就是以後張家的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