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聲的福伯擦幹眼淚。他小心的將張新道的屍體抱到了台子一邊。輕輕合上對方睜著的雙眼。
“慢點走,等著我!”
說完後,他鄭重的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把薄薄的黑色窄刃無炳短劍。
看著在台上盤腿休息的何寬,一字一句的說道:
“簽生死契!”
“好,不愧是紫雲坊市人人都誇的江福,這一戰我來給你打!”
台下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福伯往台下看去,便見金虎幫的梁護法梁信帶著眾人也趕到了。
“吳悠他們是你幹的吧!”
福伯看著梁信冷冷的問道:
“嗬,兩個凡人罷了,江福你什麼時候也成為多愁善感之人了。”
梁信邊說邊一個輕身術跳到了台子上。
“殺我食香閣的人,必須用血來償!”
“簽字!”福伯將手中簽過名字的生死契扔給了對方。
梁信看著福伯,接過生死契書,看也不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們相識一場,可惜卻要生死相搏。不管誰生誰死,我希望都可以好好安葬對方。”
梁信簽完契約,看著江福深沉的說道。
“我會用你的人頭祭奠食香閣死去的人。”
福伯說完,輕輕把無柄短劍往天上一扔。雙手快速掐訣。頓時一道黑光如同流星一般向著梁信飛去。
“當當當當”
梁信已經祭出了一個銀色盾牌,正好護住了前方。
黑色短劍快速的向著銀色盾牌不停刺去。
“土刺符!”
眼見飛劍被阻,福伯不慌不忙,將手裏早已準備完畢的符篆往前一扔,頓時梁信的腳下如同波浪一般,一根粗粗的土刺猛然鑽出。
猝不及防的梁信整個人躲閃不及,被晃動的土地打了一個踉蹌。
“金甲符!”
他連忙將手中的金甲符篆撕開,頓時身上套了一層金色的盔甲。而此時原本在半空支撐的銀色盾牌卻掉在了地上。
飛劍瞬間變換角度,向著正慌亂的梁信急速刺去。
隻聽“蹦!”的一聲,金甲符竟然瞬間化為碎片。
急速的飛劍,向著梁信一劍劍的刺去,一劍又一劍!
“禦....禦劍術。”
胸口不知道被刺了多少下的梁信終於倒地了。倒地前艱難的說了三個字,便氣絕身亡了。
福伯冷冷的看著金虎幫的眾人將梁信的屍首抬下去。當即說道:
“記得把他的頭留著,我要祭奠!”
“你!”金虎幫的人大怒,但是看著眼含殺氣的福伯頓時沒了聲息,不敢爭辯,將梁信的屍首放在了台子下麵。
“下一個!”
福伯冷冷的看著剛剛殺掉張新道的何寬。準備再打一場。
“獵妖會已經打過了,這場決鬥算平手了。”
坐在下方的獵妖會會長羅陽才冷聲說道,獵妖會在他看來已經付出的夠多了。
“不,我們食香閣不認,剛剛金虎幫的已經上台了,獵妖會不上台就把韓子文的頭送過來!”
福伯拿著沾滿鮮血的短劍指著台下的韓子文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以為我們真的怕你嗎!”
獵妖會會長羅陽才聽了大怒,當即高聲說道。
“慫了,慫了就把始作俑者的人頭送上來。”
“哼!你一個煉氣中期的修士,欺負一個前期的小修。這就是你們食香閣的作風?除非江雲過來,要不我們獵妖會隻打這一場!”
羅陽才後期靈壓當即全部向著福伯壓去,冷冷的繼續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打,我陪你打!”
福伯感受到對方煉氣後期的威壓。當即緊了緊手中的短劍,鮮血順著劍身流下也沒有絲毫察覺。正準備開口認下的福伯,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不勞羅會長,我來陪韓子文達,一切以我們開始,就以我們結束!”
“江雲!江雲來了!”
福伯頓時心中一陣不安,想不到江雲還是來了。
眾人連忙向著聲音處望去,隻見一葉扁舟,急速向著決鬥台直衝而下。
“江雲,你這個卑鄙小人!”韓子文看到江雲身形,當即高聲大罵,自己也一個箭步跳到了台子上。
“福伯,我來晚了。”
他心痛的看了一眼在台子下麵張新道的屍首,然後繼續對福伯說道:
“讓我來吧。”
“江雲,你...哎。”福伯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說不出來,隻好從台上慢慢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