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奢華到極點,富麗堂皇的寢殿中,大床上躺著一具曼妙而嬌美的身軀,美人的身上蓋著一張繡著牡丹花圖案的紅色錦被。而此刻,在她的額頭之上,正有幾滴鮮血緩緩的流落下來。這幾滴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最終落在了她那粉嫩的唇角上。

隻見一雙纖細潔白如玉蔥般的手輕輕抬起,在唇上輕點了下,隨即,美人朱唇微微輕啟,露出裏麵雪白貝齒,她伸出舌尖將那幾滴鮮血舔舐幹淨。

宮牆外,長長的回廊曲折蜿蜒,兩旁的花草隨風搖擺,有時候還夾雜著幾聲蟲鳴,顯示此處並不寂靜。

回廊盡頭,是一間華麗奢侈的房門,高聳入雲的紅色琉璃瓦將整扇門遮擋住了,門上雕刻的鳳凰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仿佛是要衝破那層束縛飛向天空般。

紅門內,是一處富麗堂皇的殿宇,金碧輝煌的裝飾使殿宇顯得莊嚴肅穆,殿頂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坤和宮”三個鎏金大字熠熠發光,龍飛鳳舞,氣勢磅礴。

一個宮人恭敬地站在宮門口,身形筆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僵屍般。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一道人影從緊閉的宮門內走出。此刻正是深夜,宮牆之內靜悄悄的,但是在這靜謐中卻傳來一陣沉穩而又有力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突兀。

隻見來人身材高大健碩,滿臉胡須,一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非是等閑之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城池的守衛將軍王德容,隻見他左手提著一把彎刀,刀柄鑲嵌著金邊,右手拿著火把。他目不斜視,向著其中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吱呀”一聲,王德容輕輕推開緊閉的朱紅色的大門,一眼就望到了大殿正中央那尊威嚴霸氣的雕像,隻見雕像下麵是一條筆直的石階,而雕塑的背後則是一個巨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美人圖。很怪異的搭配,王德容心想。

王德容提著刀,一步跨入其中,隻見屏風前方站立著兩個身穿盔甲的士兵,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士兵正在偷偷打量著自己,另一個士兵則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表情,但是他手中的彎刀卻被緊握著。

還是個小年輕,王德容做出評價。

王德容沒有說話,直奔屏風而去,當他踏足屏風前,便聽到那名年長的士兵開口說道:“誒呀,你說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做什麼?”王德容正要回話,隻見那名年輕士兵開口說道:“老大,我剛發現異常情況,我懷疑這座皇宮裏可能有奸細,請大人示下!”

王德容聞言,轉過頭來,仔仔細細打量了那名年青士兵,隻見他身穿著青灰色鎧甲,一副標準的士兵打扮,但是他那張英俊的麵龐卻與他士兵的身份極為不相稱,隱隱透露出一股陰柔之意。而此時這名年青士兵正用一雙狹長的鳳眼盯著王德容看,看得王德容渾身不舒服,心中隻覺毛骨悚然。是錯覺吧?王德容還要再看,那年輕人卻又換了副表情。果真是錯覺麼……

這名年青士兵見狀,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輕聲說道:“大哥,我剛才發現一處可疑地點,我懷疑裏麵藏著一個奸細,請大哥示下。”說著他單膝跪地,拱手恭敬地說道,隻是語氣中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味道,仿佛李德全不答應,這件事情就不算罷休一般。

王德容聽到這名年青士兵的話,臉上頓時變得鐵青,隻見他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你說的這個奸細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說完,隻見王德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眼睛裏也充滿著殺意。

年輕士兵見狀,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了兩塊令牌,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一臉淡然地說道:“我剛才在巡邏的途中,看見這枚令牌,這肯定是奸細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