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誠,20歲,畢業院校:北冰市商業技術學院。無工作經驗,學習能力強,能夠吃苦耐勞……”
麵試官緩緩念出慕誠的個人簡曆,對一個初入社會應聘的年輕人,他的語氣算是寬容了的。
“公司不包食宿,能接受嗎?”
“沒問題的,先生。”
慕誠微笑著,以友好的態度麵對這位麵試官。盡管對方已經將他的簡曆不屑一顧地丟在了桌上。
“你可以回去了,具體上班時間和內容,公司會派人通知你,請留意接聽電話。”
“謝謝您,先生。”
慕誠不再逗留,閉門而去。
一個專科大學的畢業生,受到麵試官的冷嘲熱諷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慕誠很坦然地接受了麵試官隨意處理的態度,他也知道,這次的麵試又失敗了。
落魄的慕誠靠在江邊的圍欄上,江麵倒映出他的模樣。
金發紅眼,標準的天啟族樣貌。他有著潔白的臉頰,公正的五官,身高一米八。
沿著江邊走,暮色作為背景,吹過陣陣晚風。街邊傳來女孩在賣唱的歌聲,很是可愛動聽。
但慕誠隻是默默地投了一個硬幣後,離開了。
離開繁華的商業區,慕誠回到家裏所在的住宅區。
“我回來了,媽。”
應他召喚,屋內走出一個年輕婦女。與慕誠同是金發紅眼,天啟族。這是慕誠的母親——慕婉兒。
慕婉兒長得嫵媚,即便是四十歲也不見有皺紋或是發胖。
“歡迎回來,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哦!”
“嗯……麵試又失敗了。”
“初入社會嘛,習慣就好了。飯給你留在冰箱了,記得加熱一下哦!”
慕婉兒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便出了門。
“路上小心。”
“安啦!”
慕誠目送著,他的母親就是這樣,每到夜晚就是她出門上班的時間,隔天早上又會醉醺醺的回來。
平平無奇的小平房,慕誠靠著窗,將冰箱裏所謂的飯菜吃下肚,那隻不過是幾個饅頭搭酸菜而已。
“嗯?”
窗外的異動吸引了慕誠的注意。
慕誠所在的住宅區並不是多麼高端的小區,說是貧民窟也不為過。因此,對於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他也見怪不怪了。
那就是所謂的地痞流氓欺負平民百姓,收取保護費的行為。
幾個紋身壯漢圍著一個中年男人,時不時做出肢體動作。而中間的男人卻是唯唯諾諾,並沒有做出反抗。
“刀哥,我身上真的沒有錢了……”
“少廢話,少一個子兒都不行!不然的話……嘿嘿……”
為首的壯漢對周圍的同伴以眼神示意,下一秒,他們便對男人開始了拳打腳踢,直到一個錢包掉落到地上為止。
“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多省事啊。”
為首的壯漢撿起錢包,在男人臉上拍了拍,隨後笑了出來。同時,他的同伴也發出同樣的笑聲。
慕誠看著這一幕,一句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真是醜陋啊……”
不論是霸淩者還是不敢反抗的弱者,在慕誠眼中都是如此。更醜陋的還是孕育出這一行為的環境。
對於窗外的事情,慕誠選擇無視。當然,不隻是他一個人,就連這條街上的住民都是這樣做的。
把窗關上就是最好的證明。
沒有人願意惹禍上身。
為了明天早上的麵試,慕誠還得早起。他就這樣帶著今天的疲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