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空下著大雨,一個中年男人扣著溫詞的脖子出現,他粗糙的將女人塞進車裏,關上車門的動作一氣嗬成。
隨後他繞到副駕駛上坐下,車裏有一名司機,他轉頭藐了溫詞一眼,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喲,這次的貨不錯啊。”
那人扣好安全帶,有些不耐煩,“這還是個雛兒,你沒命碰。”說著煩躁的從懷裏掏出煙點燃。
司機覺得可惜,可卻沒做出什麼動作,很快汽車啟動,溫詞坐在後麵縮作一團,她眼底流露出驚恐,不安。
逐漸汽車開到了熱鬧的地方,溫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偷偷從中央後視鏡裏觀察前麵兩人的狀態,司機開著音響嘴裏哼著勁爆歌曲目光看著前方,而副駕駛的人眯著眼養神。
她一直在尋找逃脫的機會,好不容易出了狼窩,她一定要從這群人手中逃出去。
這裏人多,隻要她從這裏跳下去向眾人求救,他們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再將自己綁回去,定然會放棄自己駕車逃離。
打定主意她心下一橫,打開車門,鼓起勇氣跳了下去。
車行駛得非常快,由於慣性她落地後滾了好幾圈。
大雨中,一輛黑色小汽車從遠方平穩駛來,眼看就要從她身上壓過去,一個急刹停在她身前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果然許多人圍了過來,溫詞此時被摔得頭昏眼花,身上也疼痛不已,雨水打在她身上讓她格外狼狽。
溫詞咬著牙想要撐著身前的車站起來,可卻失敗了。
原本綁架她的那輛車快速停了下來,他們打開車門正準備將溫詞帶上車,卻在見到那輛黑色小汽車的時候他們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司機撐著黑色的雨傘從容的下車,走到後麵打開車門弓著身子迎著男人。
男人從車裏下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肩寬貼合、版型合身,羊絨質地,長度達到膝蓋,襯得他更加高大修長,氣度不凡。
那偉岸峻拔的身姿在雨傘下踏著沉穩的腳步緩緩而來。
男人走到溫詞身前,優雅而不失風度的將溫詞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知是餓得太久的原因還是太疼了,她攀著紀似儒的手臂顯得虛弱無比。
他低頭看著身前的女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端方,紀似儒開口,語氣低醇圓潤,“你沒事吧。”
男人的嗓音意外的好聽,清朗沉沉,吐字幹淨,一股清新淡雅的男性氣息湧入溫詞的鼻中,讓她感到十分安心。
溫詞用力抓著他的雙臂,如一片浮萍,她使出全身力氣,才發出丁點嘶啞的聲音,“救我,救我。”
男人神情平淡,眼神清正,他沉穩的開口,“小姐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將我送去公安局,麻煩你了。”她的聲音軟軟的,語氣裏帶著一些祈求。
男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她所說的地方,儒雅隨和道,“好。”
說著便扶著她的肩膀,將溫詞帶上了小汽車。
因為是冬天,溫詞隻穿了一件紅色吊帶裙,上車後她抱緊雙臂縮做一團瑟瑟發抖。
紀似儒讓司機開了暖氣,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輕輕的披在溫詞身上。
不一會兒,溫詞的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慢慢回歸,她仔細打量著身旁閉目養神的男人開口問著,“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睜開眼睛,並沒有告訴她,而是勾唇,眼底泛著笑意輕輕的回答道,“若是有緣,下次見麵時我一定告訴你我的姓名。”
聽到他的回答溫詞的目光暗淡了下來,隻要到了公安報案,他們一定會將自己遣送回國,離開了這裏兩人再無見麵的可能。
溫詞有些不甘心,繼續開口說著,“那你能不能給我留個聯係方式,等我回國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男人臉上的笑容依舊,他的一切都那麼渾然天成,溫和而又冷淡,“我並不奢求你的什麼報答,但願你能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