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漫的不是我,是開不出花的樹撕碎的春天。”
風裏還夾雜著霧氣,雨剛停不久,地麵上零星地散著飄落的葉子,被雨浸濕了,小巷的青石板上倒映著碧藍的天空,是秋天給予的水彩畫。
“快點,微微”
陳鯨語倚在門口,看著在裏屋悉悉索索翻找的人,捋了捋被風拂起的發絲。
林微微拿起外套飛奔而來,給陳鯨語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大擁抱,陳鯨語腦子還在宕機中,又被她拉著出了門。
“啪”一隻腳,踩在水窪處,頓時,水花四濺,水坑裏蕩起層層漣漪。
“咦?下雨了,下雨了.......要不......不去了吧。這地麵濕漉漉的,還有那些水坑,會把鞋子打濕的。”
林微微皺眉看看地麵,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伴隨著懇求的語氣。
陳鯨語:“啊?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去打球,再不去的話,就沒有機會了,明天就上課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你上次,上上次就說你有事,今天怎麼說也不可以推脫了。”
“這!是你欠我的!”陳鯨語捏起拳頭伸到林微微麵前,表示威脅。
“好吧好吧,看在你長的好看的份上,就答應你這個小小的要求。”
林微微拉起陳鯨語的手,悠哉悠哉,隱沒在霧裏。
…
籃球場內:
林微微看著陳鯨語笑著:“我們和我的好兄弟們一起打吧。”,林微微從容走去:“我們加一個。”
“來嘛來嘛”其中一個男生招著手,很是熱情。
一眼望去一個人也不認識,“我不好意思。”陳鯨語貼在林微微耳邊呢喃,小臉通紅,扭扭捏捏的。
這樣子看著怪別扭,林微微知道她又社交恐懼症發作。
“不要不好意思,再不來沒機會了啊。”宋宇飛看著這邊,“我們要分隊了。”
宋宇飛穿著黑色的衛衣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挺高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
最終呢,在林微微的一苦苦番勸說下,陳鯨語還是加入了他們。
陳鯨語和兩個男生一隊,幸虧其中有一個是自己昔日的好友——黎川,不然真的要尷尬死,但是由於一些原因他們大吵了一架,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了,雖然但是,還是會緩解她緊張的要死的心情。
還沒有輪到陳鯨語這隊上場,他們三個站在籃球框旁邊觀戰。涼風習習,陳鯨語低頭拉著外套的拉鏈。
因為蒲縣處於北方,在人們眼裏沒有春夏秋冬之分,夏天一過,就仿佛已入冬,陳鯨語是很怕冷的,自身偏瘦的體質導致她沒有過多的脂肪為她禦寒,每到秋冬季節,陳鯨語都會比常人穿得多。
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藍色短袖的男孩,白皙的皮膚,笑臉盈盈,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他們叫他“小庫裏”,為什麼呢?因為他三分球很準。
陳鯨語看著他,若有所思,“長的挺可愛啊,球技也不錯。”
終於,輪到陳鯨語隊上場了,被打下場的林微微,向她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陳鯨語回了同樣的手勢。
打球過程不咋地,陳鯨語由於社交恐懼症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且後來她們隊的隊員和另一個隊的隊員撞一起了,咬到嘴,流血了,陳鯨語隊幾分鍾不到就下場了。
穿著黃色短袖的男孩懶散地倚在球框邊,皮膚黑黑的,五官立體,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半掩著澄澈的眼睛,若有所思,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笑著說:“被他們打下場,唉,我技術太差。”
旁邊的黎川看著他滿臉愧疚,拍了下他的後背,“不,我技術也不行啊。”
陳鯨語覺得內疚,尷尬地笑著,明明就是自己的錯更大,拖油瓶本瓶,要不是是自己站著不動也不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