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子啊!”子爵夫人緩緩點了點頭。
“媽媽,有什麼事情嗎?”
子爵夫人搖了搖頭,“沒有,剛才聽克魯斯說來客人了,就想過來看看。”
“艾琳呢?她在幹嘛?”岡瑟心裏總是放心不下艾琳,不時地向母親詢問起她的狀況。
子爵夫人一提到艾琳,就高興地笑了起來,回答說:“她剛才玩的很累,睡著了。”
“哦!”岡瑟知道了,但心裏還是沉沉的。
子爵夫人看著岡瑟一臉的憂愁,就擔心的問道:“岡瑟,親愛的,你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
岡瑟笑了一下,“沒什麼,媽媽,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要不要給你拿些水果或是咖啡?”
岡瑟笑著謝絕道:“不用了,媽媽。我想看一會兒書。”
子爵夫人點了下頭,“好的,你看吧!我去看看艾琳了。”
“好的,媽媽。”
岡瑟猶猶豫豫的看著眼前的那本書,最後還是下決定決心讀了起來。他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的讀著,從阿道夫希特勒的出生一直到他的理想。“這個人有著很大的抱負和野心啊!他對理想的執著與堅定,還有那一股的熱情,正是現在的年輕人所缺少的。難道,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嗎?”
岡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懷抱胸前,深邃的望著窗外,“如果德國真的發生了變化,那麼我的銀行也不能夠堅持下去,而現如今,的確要和政府打下堅持的根基,現在的社會光靠財力是不行的啊!一定要和政治掛上聯係,可怕的世代啊!”
“納粹黨是現在德國的大黨,而阿道夫希特勒又是納粹黨的頭號人物,”岡瑟一絲不苟的盤算著,“事局越來越緊張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要變化了嗎?”他又仔細思想著,“這個人的確很不簡單,他從一個卑微的地方出來,毫無畏怯的進入到上流社會,又取得了貴族們的青睞,真的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啊!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哦,天啊!我該怎麼辦?一個私生子?窮畫家?這些都太不可思議了,他究竟怎麼做到的?我的奮鬥?”岡瑟又再次讀出書名,小聲嘀咕說:“阿道夫希特勒,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去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岡瑟匆匆穿上了外套,走到艾琳的房間,看見媽媽正在陪伴著艾琳,他走過去,低下頭,輕聲在子爵夫人的耳邊說:“媽媽,我今晚不在家吃飯了,我一會兒就得出去,告訴艾琳,我愛她,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你要去哪裏?”子爵夫人急忙問道。
岡瑟在母親的額上親吻了一下,“我去找馬科斯,晚上回來。”他又走到艾琳的小床邊,親了親艾琳的臉頰,輕聲說:“再見,我的小公主!”
馬科斯看見岡瑟來找他,高興的不得了,他緊握著岡瑟的手,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加入我們的隊伍!岡瑟,這麼做是對的。”
“不,今晚我先聽聽他的演講,然後再做決定!”
馬科斯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岡瑟,他是一位公認的出色的演講家!他的演講真的很精彩!作為一名日耳曼的後裔,我很是自豪啊!”說完,他自豪的笑了起來。
岡瑟安靜的坐了下來,“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他的?”
馬科斯坐在岡瑟的對麵,想了想,回答說:“1923年吧!我參加了瑪格麗特(馬科斯的妻子)的舅母的舞會,那時阿道夫希特勒也在那裏,並且做了一次激情高昂的演說。”馬科斯興致勃勃的看著一臉疑惑的岡瑟。
“那你怎麼認為他的?”岡瑟定睛凝望著馬科斯,一本正經的問道。
馬科斯又想了想,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是一個積極樂觀的人,有宏偉的誌向,有強大的毅力,有出色的口才,敏捷的思維,他給我們帶來了希望,全國的德國人民!”
“你也知道,他從奧地利來,曾經吃過很多的苦頭,但是從來沒有屈服於那些苦難,而是為了夢想執著的奮鬥,我們正需要這樣的領導人來領導我們,給我們指點方向,點亮希望之燈,然後一起創造德國的未來!”馬科斯熊炯炯,滿心抱負的對岡瑟說。
馬科斯站起來,雙眼充滿了憤怒,“我對現在的德國已經失望透頂了!自從一戰失敗後,我們就處在一個被人唾棄的地位上,凡爾賽公約對於我們真是太不公平了!他們為了懲罰我們,處死了我們的皇帝,瓜分了我們海外的殖民地,甚至連我們威廉姆斯家族在法國的葡萄莊園也統統瓜分幹淨,他們並沒有權力這麼做!”馬科斯惡狠狠地瞪著,緊握著雙拳,又繼續說道:“就因為我們家族支持了戰爭!我的父親加入了戰爭!岡瑟!”他朝岡瑟大叫說:“我們是德國人,難道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瓜分幹淨嗎?你看看,現在人民的生活是怎樣的!要吃的沒有吃的,要喝的沒有喝的。我不能再繼續坐下去不管了,我要采取一點行動!為了我的家族!為了我的祖國!我不會再袖手旁觀,任憑他們的羞辱!”
岡瑟看到氣憤不平的馬科斯,感到一陣惶恐,他倒吸了一口氣,默默地看著惱火的馬科斯。馬科斯不僅有著英國貴族的血統,同樣也有著尊貴的德國血統,一戰後戰勝的協約國為了懲罰戰敗的同盟國,而製定了凡爾賽公約,並且處死了當時逃亡的德國皇帝,而這位命運悲慘的皇帝正是馬科斯的親戚。一向效忠於皇帝的馬科斯家族因此受到了牽連,不僅失去了莊園,馬科斯的父親也死於非命。至今,馬科斯也深懷著極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