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芳幾許,門前棗花簌簌,院中靜坐藤椅,檀木香氤氳芬芳,一杯清茶一卷詩書,將塞外風沙,帝王將相,癡男怨女隔絕在外。

在這典雅的環境內,一位俊俏的少年郎生無可戀的躺在藤椅上,“你說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天天威脅我不說,有啥事直接讓我走不行,非得弄暈”。

一旁的恬靜少女翻閱著手上的醫書,聽到少年的抱怨,也沒抬眼,“殿下慎言,如果覺得乏味,就多吃點氣血丹”。

星月一頭黑線,“大姐,剛才才吃了一堆還沒有消化完呢你當我是牲口啊?”

倒不是星月不想吃,實屬這些氣血丹是徐家特製的丹藥,所用的藥材和異獸精血就珍貴無比,僅僅一顆就可以補充普通人的全部血氣。

不過對於星月這種煉體人士來說,一顆也僅僅是恢複體內幾絲氣血,但勝在他量多呀。

雖然這次好像得罪了自家老頭子,被軟禁在這裏,但是身份擺在這兒,要多少氣血丹,有多少氣血丹。

就算如此行,星月也沒有完全恢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自己的根基受損如此嚴重,那幾個知道的閉口不言,隻有這個傻小白的冰塊臉待在身邊一問三不知。

徐姝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要知道這些藥材煉製的丹藥在外麵可遇不可求,就算是那些貴族,也不見得有幾顆,你倒當糖豆吃還抱怨。

心裏也暗暗一驚,這麼強的藥力她一開始還擔心星月撐不住,沒想到是自己多慮了。

這麼強的肉身,真想拿他來試藥啊!

星月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感覺像是被什麼毒蛇給盯上了。

扭過頭看著徐姝依舊冷著臉,撅撅嘴嘟囔著“冷冰塊,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倒黴會娶你。”

徐姝蔥白的小手慢慢擰緊,

“馭金之術”

一根銀針從少女身上攜帶的針灸包中飛出刺向星月的三陰穴位。

“擦!你這狗女人幹什麼”星月之前昏迷並不知道徐姝身懷異能之事,對她的了解也僅僅是老頭子的故人之女,也就沒怎麼防備,一下子就中招了。

星月隻覺得體內的鬥氣和血氣不得運轉,身體開始麻木,失去控製。

“殿下的嘴還是幹淨一點吧,畢竟我現在是奉著陛下的手諭在這裏看管你,以後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放心,我下手有輕重,不會對你的身體產生傷害的,頂多讓你身體麻木一兩個時辰罷了。”

徐姝話還未落,星月已經掙脫了束縛,衝破了穴位上的封鎖。

一開始星月是被驚訝到,這一手馭金之術和點穴打的他猝不及防,等他緩過來便很快找出解決辦法。

畢竟自己神魂中也曾經在契約錄中接受過係統的醫術傳承,雖然自己在上麵的造詣不高,解個穴還是輕輕鬆鬆。

根據腦海裏的針灸醫術傳承,運氣衝突穴位。

嗖!剛沒入的銀針緩緩被推出體內。

銀針排出體外,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飛回了針灸包裏。

徐姝依舊是冷著個臉,麵無表情,不過心裏已經大體確定星月就是當初留下醫書的那人。

平靜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星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少女留在茶桌上,孤零零擺放的一卷醫書,想來那個秘密也被她發現了。

那還是多年前,老頭子帶他溜出來美其名曰微服私訪,實際就是找昔日舊友鬼混喝酒。

自己本想老老實實苟在角落修煉,卻遇到了一個強丫頭非得說自己的了紅眼病,要給自己治病。

自己什麼情況自己難道不知道,血瞳是天生的,哪裏是什麼紅眼病,就算真是病也輪不到你個小丫頭來上手啊。

可是這丫頭怎麼說都不管用,非得給自己來一針。自己本就在藏拙,不方便親自動手,更何況還是老頭子舊友之女,就這樣,原本想象中的平淡的日子演變成他逃她追。

也就在這段時光裏,星月放下了修煉,接觸起這個世界的醫術體係。

大致了解下,並沒有什麼出奇的發現,卡倫卡亞那邊還有神秘的魔藥,古悉蘭這邊就隻是簡單的運用草藥藥性調理,針灸推拿。

特別是針灸這方麵,並沒有前世華夏流傳下來的五行相生相克原理,也沒有氣感這種特殊的力量,甚至連人體穴位也沒有發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