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過來?也就是說,你要違抗軍令?”絡腮胡子閆成強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片貧民區反駁自己,在絡腮胡子閆成強的眼中,這個江城已經是一個死人。
就連所有的難民,在看向江城的眼神之中,也都充滿了憐憫,在他們心中,已經宣判了江城的死刑。
“如果你真的有軍令,那便把軍令拿出來讓大家瞧瞧。”江城這句話是在場的所有難民的心聲,隻不過他們不敢說出來罷了。
江城的這句話,頓時讓目露凶光的閆成強精神一滯,他確實有軍令,可是軍令上卻並沒有關於,他能夠帶走沒有感冒的老人和兒童的公告,老人和兒童隻不過是疫情控製不住時候要開展的預案,並沒有通過石城的最終議案。
江城的這一句話,立刻得到了貧民們的支持,他們平日裏受氣受慣了,當江城做了那個出頭鳥之後,難民群體也開始起哄。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帶走沒有患上流感的人?如果沒有軍令,我們今天絕對不會放人。”閆成強就是負責這片貧民區治安的武者隊長,他平日裏受慣了難民們的阿諛奉承,無數的難民爭先恐後的拍他的馬屁,把他捧得高高在上,不自覺間,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片貧民區的土皇帝,變得有些為所欲為。
這些卑賤的平民,就像一群螻蟻,閆成強從來也沒有想過,某一天,這些難民居然有膽子敢挺起脊梁來反對他。
他不算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更不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至理名言。
這裏的難民群情激昂,讓他頭一次感到了恐懼,他為自己擁有這樣的情緒而感到恥辱,慌亂了片刻之後,他的心又沉了下來。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讓我拿出軍令來給你們看?如果你們膽敢繼續反抗,我不介意把你們定一個擾亂公務的罪名。”
閆成強的神態變得十分凶狠,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出這句話來,他平日裏在這片貧民區積累了不少淫、威,他不相信這群卑微的難民膽敢冒犯自己的權威,這也是他敢在這裏肆意妄為的最大依仗。
每當他的政令受到難民們的反對,他都會動用鐵血政策進行鎮壓,這種辦法屢試不爽,這讓他變得更加崇尚暴力,他覺得,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便不要用嘴。
“我擾亂公務?我看是你在胡亂執法才對,有本事你把軍令拿出來,否則我們沒有患上流感的人絕對不會跟你走。”
江城這個出頭鳥又一次發言,再一次帶動起現場難民們的氣氛。
閆成強這兩年來,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些難民在自己的淫、威之下,一個個被管教的服服帖帖,很少有人膽敢在公共場合反抗他,這讓他的心又慌亂了一次,他覺得現在十分有必要解決掉眼前這個叫囂的小子,隻有這樣,一幹難民才會消停。
“小子,你找死。”
“我找死?我找什麼死了?請問隊長大人,我犯了什麼法?陽光時代,警官進入別人家搜查還要出示收查令呢,怎麼?你隨隨便便帶走難民,連一個軍令都不敢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