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丹在合理的分配下,使得所有人的戰鬥力都提升了一個高度,這種辦法勝在能夠保證所有隊員持久戰鬥。
即便這樣,一些士兵也陸續戰死了。
王美花超控水草,纏繞住一隻蚜蟲,可最後還是被那隻蚜蟲衝破了防線,剪斷了水草,無情的巨牙在她脖頸上劃過,王美花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脖頸,卻仍然無法阻止鮮血順著指甲縫流出來。
她渾身兩百多斤的肥肉痙攣,眼中不是無盡的絕望,相反,那眼神中甚至有些許解脫的意思。
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一個又一個蚜蟲堆積成小山。
江城知道,這絕對是蚜蟲登陸這個世界,遇到的最艱難的一場戰鬥,他們人數隻有十幾個,卻楞是阻擊著上萬蚜蟲無法向前一步。
終於,蚜蟲開始撤退了,是打怕了嗎?
“這簡直不敢想象,我們居然打退了一個蟲巢的蟲力。”
趙燕眼中爆滿了血絲,難以自信地看著眼前的蚜蟲潮水一樣退開。
“別傻了,它們隻不過是暫時休整罷了,這是母皇的命令。”
眾人望去,發現果然不是真正的撤退,但是這個結果已經好到離譜。
剩餘的八千餘蚜蟲呈現一個圓形,把江城在內的所有人都圍在了中間。江城他們一行人居然被包圍在了中間,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怎麼辦?”所有人都十分著急,這輛卡車上本來還有糧食,可是為了避免過重,坐在上麵的人早已把糧食仍在了半路。
此刻,卡車上麵空空如也,比地板還幹淨,他們這次出來做任務,根本就沒帶什麼食物,本以為一天就可以完成的任務,卻在中間出現了驚變。
從地上撿起一條木塊,江城開始在塗滿鮮血的大地上比劃起來。
“距離這裏三十裏處,有一條大河,名為澗河,河水很深,就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我們隻有突破蚜蟲的防線,進入這片平原田地,才可能通過泅渡保住性命。”對於這裏的地形,江城在上一世有所了解,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蚜蟲不會水,自然不會貿然進河,江城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其他人並不知道。
“萬一蚜蟲也會水呢?那樣我們就死定了,人類的水性永遠也比不過動物,比如說狗。”對於這點,江城也不好多說什麼。
“想跟著我的上車,不想跟著的就留在原地好了。”
“江城,你怎麼能這樣?”這裏江城最強,他的話就是王法,在末世中,以強者為尊,其他人顯然無法辨別,隻能在嘴巴上表達不滿。
記憶中,江城說自己可以連續攻擊二十五次,可是現在,幸存者才發現,江城哪裏是隻能連續攻擊二十五次啊?這小子好像可以連續攻擊百餘次,這簡直就是妖孽,估計單兵的戰鬥力在整個津城無人能敵。
和死去的人告別,就這樣,經過一番休整,江城他們一行人上了皮卡,司機依然是江城。
卡車啟動,奔騰著向遠方行去,就在那裏,有一條大河在等著他們,到了那裏就能活,到不了那裏就是死。
幸存者有了希望,拚殺的更加努力。
卡車動的同時,所有的行軍蚜蟲也都動了,他們如狼群,充滿了韌性,緊緊跟在後麵,窮追不舍,怎麼都甩不掉。
忽然,一些實力低微的士兵被覺醒者扔下卡車,用來阻止衝的靠前的蚜蟲,同時也減輕了卡車的重量。
這一幕在瞬間發生,卻並沒有人去阻止。
“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