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條蟲足,居然被一個人類生生斬落。
“天啊!我不是看錯了吧?那恐怖的黑色甲蟲,居然被這個男人斬落了一足?那火炮轟擊,都不會斷裂的蟲足,居然被那個男人一刀給斬斷了。”
一眾士兵此刻都呆住了,甚至忘記了思考,他們隊伍裏不是沒有見過覺醒者,隻是這麼變態的覺醒者,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望遠鏡內,那不算偉岸的身影,永遠定格在指戰員的眼睛之中。
不光是士兵,就算是周圍居民樓內,幸存的人類,也全部都震驚了,這些天來,他們最怕的便是這黑色的伴生甲蟲,其他甲蟲固然可怕,可是隻要和軍隊碰麵,便必然會被軍隊轟擊城殘渣。
就是這黑色的巨大甲蟲,不知道和軍隊正麵作戰了多少次,卻始終沒有傷到它筋骨,反而是軍隊損失慘重,節節敗退。
可是今天,就是這樣一隻恐怖的甲蟲,居然被一個男人單槍匹馬斬落了一條蟲足。
人們處在震驚的狀態之中,渾然沒有注意到已經狂暴的黑色甲蟲。
此刻,那黑色甲蟲完全狂暴了,它揚天嘶吼,接著縱身躍起,帶著江城,撞向一棟大廈。轟隆一聲巨響,這棟寫字樓,居然在黑色甲蟲的撞擊之下,轟然倒塌,若不是江城戰鬥意識超強,在蟲子暴起前的瞬間躲進了一個白色疙瘩裏麵,此刻恐怕已經被砸成了一攤肉泥了。
即便是這樣,江城的肺腑因為震蕩,也受了不輕的傷。
“這鬼東西,真是力大如牛。”江城咬緊牙關,死死拽著白色嘎達上麵的贅肉。
黑色伴生甲蟲,此刻如一隻野馬,想瘋狂甩掉站在他後背上麵的人類,而江城就像那馴馬人,開始等待著狂風暴雨的襲擊。
在蟲子的後背上還好,畢竟這黑色甲蟲的蟲足和口器都攻擊不到這裏,可是一旦被甩落下去,江城就必然會麵臨黑色伴生甲蟲瘋狂的報複。
那蟲足和口器,都是凶狠的攻擊武器。
黑色伴生甲蟲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帶著江城,撞擊一棟棟高樓大廈,企圖把江城震落下去。
“這一棟棟大廈倒塌,就算是鐵人,也該被砸成肉泥了吧?”指戰員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惜了這麼個強大的覺醒者。”
士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可聞。
“江城!”兩行清淚流下,唐糖忽然發現,自己的靈魂仿佛一下被別人奪走了。
這一人一蟲,一路破壞城市,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片廢墟,瞬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
“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若不是為了你,我老大怎麼會去冒險?”張鐵男不由得氣急敗壞,甚至要動手扇唐糖耳光,不過最終歎了口氣,揚起的手臂終究漸漸放下。
“江城一定不會死的,他那麼強,就算這黑色伴生甲蟲,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唐糖癡癡的說到。
“循著廢墟,我們也許還能找到老大,老大不會這麼短命。”張鐵男雙手抓著頭發,滿臉的懊惱神情。
“都怪我太弱了,沒能幫上老大,如果我也有老大的實力,也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這一刻,張鐵男迫切想成為一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