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長清的地位和人脈，就算有再多的錢，說實話也很難做到這麼成功。
傅傑幫了不少忙，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所以宋長清當然不好意思不讓人進門。
屋裏的人也絲毫不用藏一藏，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早就蔓延到了房間裏每個角落，一開門，就迫不及待地湧了出去。
所以傅傑第一眼就看見了陸柯銘，他當然也聞得出信息素裏驟然增加的排斥性，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進了屋。
“長清，我不知道有客人，飯菜隻準備了兩人份。”
話中明顯有不歡迎的意味，眼神看上去也沒那麼禮貌。
畢竟是易感期，他的領地意識格外強烈，隻是這裏嚴格意義上還不能算作他的領地，所以隻能表達得比較含蓄。
宋長清聞不出壓製性的信息素，但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他還是能感受到。
“沒…沒關係，那……”
他的視線很猶豫地在兩人之間徘徊，他沒辦法真的站在一個支配者的角度告訴陸柯銘應該要怎麼做。
或者說，他並不想，以前都是陸柯銘為他決定好一切，他的待客之道，他的社交禮儀，都不過是陸柯銘的縮影。
“不如...晚一點再開飯呢？”
傅傑的話不輕不重的從後方傳來，顯然沒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需要客套的角色裏。
“算了吧！”
其實是下意識地反駁，宋長清不希望任何人都能讓陸柯銘去做他本不用做的事情。
“沒關係，隨便吃點吧，不夠就早點吃晚飯嘛。”
這場最簡單的博弈裏，宋長清誰也沒有偏袒。
沒有因為陸柯銘的話讓傅傑自己回去吃午飯，也沒有因為傅傑的到來而使喚陸柯銘。
他總能迅速找到當下的最優解，又往往變成埋在往後時光裏的一根刺。
陸柯銘和他對視很久，才回了廚房，給了他們談話的空間，但其實說話內容已經很難再繞過他了。
傅傑確實很好奇，事業方麵隻是很微乎其微地提了一嘴，話題就很快落到陸柯銘身上。
“陸柯銘怎麼會在你家？”
“他…不是破產了嘛，我收留一下。”
“長清，承天是破產了，但他陸家怎麼可能就這麼破產，他騙你了？”
宋長清確實是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不難考慮，但好像很微妙得被他繞開了。沒等他再說點什麼，就先開飯了。
飯桌上開始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還是傅傑先開了口。
“承天破產了，陸家可好好的，陸先生賴在這兒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嗎？”
陸柯銘看也不看問話的人，視線鎖定著宋長清，後者被盯得遲遲沒敢抬眼。
他好像是被逗樂了一般，之後才漫不經心地接話。
“陸家不在我手裏，傅家小少爺的消息這麼閉塞嗎？”
“在你媽手裏和在你手裏有什麼區別，你少在這裏裝。”
“區別可大著呢，就像傅家將來在你哥手裏還是在你手裏，差得遠得很。”
“是有區別，我和我哥一母同胞，又不像你和你媽母子離心……”
“好了別吵了！”
宋長清沒攔下來，傅傑該說的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陸柯銘情緒確實變得不太好，麵上倒看不太出來，沒吃兩口就下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