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10月伊德爾小鎮。
天色漸晚,灰白色的濃鬱迷霧悄然彌漫至全鎮。不到晚上七點的功夫,卻是讓濃鬱的灰白色迷霧,達到了能見度不足兩米的程度。
大街上各種鼠人狐人形色匆匆,都急著往家裏趕。
倒不是因為那灰白色迷霧有什麼危險,而是因為這貧瘠的小鎮,沒有什麼富裕的糧食。
因為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就算是種了糧食,一年到頭也沒什麼收成。
即便是想要購買其它城鎮運來的糧食,也買不到多少。
“大大大……”
“小小小……”
“1點1點……”
“6點6點……”
一家破敗露風的酒館兒內,幾個賭鬼裹緊身上的單薄衣物,在搖骰子壓點數。
一個個吼的麵紅耳赤,生怕同一張桌子上的賭鬼,比自己贏的多。
“艸,老子又TM輸了,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還拉不下你這個莊家了。”
一個刀疤臉鼠頭模樣的鼠人,氣急敗壞的吼道。
“就是,今天不把你拉下莊,我TM管你叫爺爺。”
同一張桌上長像有些像鯰魚的鼠人,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窮嚷嚷。
其它三個破衣爛衫的鼠人,同樣輸得有些急眼。它們眼睛紅彤彤的,瞪著那搖骰子的莊家,一個一綹小黑胡的狐狸。
“都在那裏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兒啊,自己猜不到點數,你們賴誰啊?”
“有本事,就把你們狐狸爺爺給贏下莊啊!”
做莊的狐狸維克,一臉倨傲的把玩著眼前的幾十枚銅幣。絲毫不將眼前這幾隻輸紅眼的臭老鼠,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酒館的破木門被鼠推開。上身裸露的一隻瘦弱臭老鼠,走了進來。
它叫伊恩,是隻穿不暖吃不飽,沒有一個遮風擋雨安穩家的臭老鼠。
每到這個時間,它都會來這個破酒館避避寒氣。雖然說這個破酒館兒也漏風,但是總比待在那個臭氣熏天的下水道裏麵強。
而酒館裏也因為伊恩的出現,那些酒桌上輸急眼的賭鬼們,紛紛朝它看來。
數道目光彙聚在它的身上,讓它渾身一顫。
“小子,過來。”
刀疤鼠目露凶光的朝著伊恩,勾了勾手。伊恩站在原地有些驚恐的想要逃走,但它的雙腿卻根本不聽使喚。
它也沒想到,今晚會在酒館這裏碰上這幫鼠的賭局。
“艸你大爺的,你耳朵聾了?我TM讓你過來,你聽沒聽著?”
聽到刀疤鼠的吼叫,伊恩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它抱著有些冰涼的肩膀,哆哆嗦嗦的朝著賭桌這邊走過來。
“快著點兒,別讓老子TM坐這兒等你。”
聽到刀疤鼠那有些沒耐心的吼叫,伊恩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刀疤鼠見狀,直接走過來提起雙腿發軟的伊恩,將其重重摔在他旁邊的座位上。
也正是這麼一摔,伊恩褲兜裏的5枚銅幣,掉落在地麵上。刀疤鼠見此,心情直接好了一半兒。
他喜滋滋的撿起五枚銅幣,拍到伊恩麵前的桌麵上,並笑嗬嗬的衝著伊恩說道。
“賭骰子你應該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