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無常。
嶽不凡站在險陡邊緣,臉色悲苦,心如死灰,耳邊紛雜的人聲仿佛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女朋友的劈腿,同劈的是他一向看重的好兄弟,心情煩躁下不但和老板吵了嘴也被炒了魷魚,晚交了一天房租就從包租婆嘴裏得到了“浪費糧食的臭蟲”等一係列的“美稱”。。
“或許我真的是浪費糧食的臭蟲,”嶽不凡看了一眼身下懸空,微微抬起了腳,遲疑中又放了下來,這時——
“喂,兄弟,不就跳個水嗎,你到底跳不跳啊!”跳板高架上,後麵的青年等的不耐煩了。
“啊,哈哈,我考慮了下,還是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這就讓位置,”嶽不凡訕訕一笑,就扭身往回走,哪知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跌倒,“啊——”一個身影以懸空720度堪稱完美的旋轉動作劃過天際,伴隨著還有淒厲的慘叫,“救命,我不會遊泳。。”
遊泳場“自殺”未遂的嶽不凡身心疲憊的走在大街上,今天的人們似乎都很忙碌,有車一族也像是在顯擺,一個個開得飛快,孤獨的紅綠燈沒人理睬依舊孤獨。
“現在的人啊,”嶽不凡搖搖頭沒心思管,也沒權利去管,隻是,看著身前的小姑娘,和疾馳而來的汽車,他沒敢多想,快步上前將女孩推開,閉上了雙眼,也好,就這麼死了也算壯烈了。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
嶽不凡沒死,汽車及時的停下,司機從窗戶裏探出頭來就是一陣大罵。
謝他!你撞人還有理了是吧!
嶽不凡想找他理論一番,不過看到司機一臉的橫肉,還有比他大腿還粗的手臂,嶽不凡咽了口吐沫,覺得還是去扶小姑娘起來才是當務之急。
退卻了女孩家人的感謝,嶽不凡形如僵屍的走了,“達拉”一聲響,腳下踢到了東西,他低頭一看,是個鐵盒,他撿起打來,裏麵是一張嶄新的遊戲光盤。嶽不凡左右尋找失主,大街上的行人像是走的更快了,他沒再理會,拿上鐵盒快走了幾步,剛好趕上要走的公交。
“喂,聽說了嗎,市裏剛剛好幾個都降落流星雨,被隕石砸傷了不少人呢。”
“胡說的吧你,有流星雨我怎麼沒看到,再說政府會看著流星砸下來?早就攔截了。”
“重點就在著呢,這流星雨像是會隱形,直到砸下來才看得到,可這時候想攔也攔不住了呀。”
“就吹吧你。”
“靠,還不信。。”
在旁人的海吹聲中,嶽不凡很快就回到了十幾平方的出租屋,打開電視坐到床上,入眼都是些男歡女愛的肥皂劇,生活裏哪有這麼美好的愛情,他沒心思再看,倒了杯水坐在電腦桌前打開機器,將撿到的盤放進了進去。
他喜歡玩遊戲,生活工作中的不如意,也隻有在這些虛幻的世界裏才能暫時的忘卻。進度正在讀取,身後傳來電視劇卿卿我我的聲音卻讓嶽不凡心煩,他想起身去關掉,手臂卻不小心把水杯碰到,熱水撒滿鍵盤,還有他的身上,伴隨而來的就是強烈的電擊麻痹。
“謝他。。”嶽不凡一聲大罵就感覺眼前一黑,頭腦一昏,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茲茲。。”房間中,青年的身影詭異的消失,仍然喧嘩的電視裏畫麵也在這時突然變換,女記者慌亂的聲音,“。。現在為大家播報緊急新聞,在十分鍾前開始,天空突然降落神秘流星雨,隕石砸傷行人,之後就發生了惡劣的居民瘋狂咬人事件,懷疑是被天外隕石所攜帶的某種神秘病毒感染,被咬傷人員會在短時間內發生相同的變異。。特警已經初步控製局麵,請居民不要外出,盡量呆在家中等待進一步通知。。”
現場,女記者播報之後也鬆了一口氣,並在武警的指揮下開始撤離,卻不知從哪裏跑出來一個人,恐怖的咆哮聲中將最後麵的武警撲倒在地,張口將其喉嚨咬破,一腔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
“啊——”被滾燙的鮮血濺了一臉,甚至有些流進了嘴裏,女記者何曾見過這種場麵,身子一軟就坐到地上,死命的向後爬去,隻想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她不叫還好,這下卻把行凶人的注意吸引過來,似乎是因為吸了新鮮人血的緣故,那人原本隻是臉色蒼白,這時卻再次發生了變異,一張嘴從中間裂開,像是巨蛇之吻般越拉越長,恐怖異常,猙獰著就撲向了女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