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賀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戳他的手腕,有些刺痛。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可能是睡的時間有點久,視線有些模糊。
適應了一會兒,等視線變的清晰,可看到的卻不是熟悉的臥室。
麵前是一張雜亂的書桌,書本紙張散落的到處都是。
抬頭,是一個黑框圓形時鍾,他看過去的時候,三條指針剛好全部重合,現在是午夜零點。
經過短暫的懵逼過後,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間。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被綁架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就算是當了幾年的社畜,也沒有多少的存款。
有誰會想不開的去綁架他。
他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在這之前是不是做了別的什麼事情,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剛剛想到,自己下班回家,本來想著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後麵好像是睡著了。
就在這時,腦子突然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然後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腦海。
像是看了一場超長的電影,快速的了解了一個人從十歲到十五歲的這五年時間。
消化了好一陣子,這段陌生記憶的存在,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穿越了,這種隻在小說裏才有的情節竟然真的發生了。
手腕上一直傳來的刺痛告訴他,這並不是在做夢。
右手抬起,因為疼痛,微微顫抖著。
他檢查了一下,手腕的疼痛並不是因為受傷,又在原主的記憶裏搜索了一下,發現了一個令他心慌的事。
這種刺痛感竟然是源於詛咒!
把桌子上多餘的筆記本拿開,果然看到了壓在下麵的一張黑色卡片。
這是一張邀請函,他拿起來看了一下,黑色的卡片上,用紅色的線勾勒出一朵詭異的花。
而詛咒也正是源自這朵花。
原主似乎是死於詛咒,但是蘇賀並沒有找到關於詛咒發作時的記憶,隻是隱約感覺很痛苦,直到死亡。
他站起來,腿有些發軟,不過他還是走到窗前,拉開黑色的遮光窗簾。
一輪圓月高掛在夜空,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
他將右手伸出窗外,當月光照射在他的手腕上的時候,刺痛感在一瞬間從手腕蔓延至大腦。
左手緊緊抓著窗沿,穩住搖晃的身形,右手也條件反射般的縮了回來。
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鑽進了他早已被冷汗浸濕的衣服。
微冷的刺激讓他的大腦清醒了很多,他看向手腕處刺痛的地方,果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花朵印記。
這就是詛咒。
隨著窗簾被拉上,刺痛也在逐漸的褪去。
有些虛脫的他躺在一旁的單人床上,果然,在原主的記憶裏。
自從他收到這張邀請函之後,右手手腕處就會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刺痛,直到這次的月圓之夜才開始發作。
就像是剛剛那樣,腦子像是被無數根針紮一樣,活活被疼死。
休息了一會兒,他又翻身坐起,找到那張黑色卡片,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麵的內容。
這是一個名為X的組織,邀請他在月圓之前進入明月樓,進行入會考核。
無論是考核不通過還是,沒有在月圓之夜進入明月樓都會死,就像原主那樣。
也就是說,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是穿越前的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什麼詛咒,可是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之後,他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