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送你個手繩,裏麵是我們的頭發合著編在一起的。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想我了就可以帶著它。
蘇北辰接過手繩,眉頭不展,怎麼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不是天天都跟我一起的嗎?
她真誠地回答,我又不是天天能跟你待一起,我也要去忙我店裏的事情呀。有時候沒空陪你,你就當這個手繩是我讓它陪著你就好。
不喜歡我可是要收回的,畢竟頭發的含義你也懂。我不輕易送人的。
看舒曼解釋的合情合理,蘇北辰才不再懷疑,要,你送我的我當然要。
隨後就纏著她給他係上,這一係再也沒有取過。
叔叔今天還是該早早去公司對吧、你去洗漱,我替你整理好穿的衣服。
出門前,舒曼給他理好衣領扣好扣子,像往常無二。隻不過這一次她抱了他好一會兒才放他走。
親自送到電梯口,蘇北辰看著她還不打算關門,便上前再抱一下。笑嘻嘻的說著,小孩晚上見。
看見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她泣不成聲,但也由不得自己任性多停留。她怕,她自己心軟走不了。
強撐著最後一股勁,把家裏他們的家,裏裏外外收拾幹淨,對他愛吃的食物寫上小標簽,給他留了張煲湯的小菜譜。
隨後一鼓作氣,清空這個房間裏,有關於她的一切物品。留下一封親筆信。便拿著她的東西頭也不敢回的溜了。
蘇北辰,這一天異常的煩躁,但是也找不到任何原因。隻任由沒來由的情緒影響著自己。看著對話框裏,他給他小孩發的信息,一條條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更加有不好的預感、可目前也的確脫不開身。
要是能有個分身法,恐怕這會兒他估計立刻馬上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挨到散火之後,他一路分奔回車裏,讓趙叔以最快的速度回藍君園。
趙叔從未看他有過這麼失態的時刻,麵對此時的他,他根本不敢多言。畢竟從小就是這個圈子裏待的,察言觀色是他的必修課。
眼看到他家樓下的時候,蘇北辰車子還沒停穩就直接等不及開車門,就留趙叔目瞪口呆的在原地。
看著電梯裏,緩慢的上升,他此刻隻希望下一秒就到家門口,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
開門的那一瞬間,不好的預感席麵而來。家裏異常的幹淨,梳妝台上幹淨到一根頭發都未曾留下,台麵的化妝品也隨之不見,再來到洗漱間,原本2套洗漱用品,如今隻剩一個在那兒孤零零。
轉而來到她的房間,房間空蕩無比。再轉身來到早上一起睡的房間,拉開衣櫃,屬於她的那一半已經清空。
所有的證據都在證明她走了,她把房間恢複到最初見麵的狀態。
就好像這個房間她從未來過一般。
一圈下來加上疲憊過度,他隻好坐在角落,卻在燈光反射下,讓那個帶有小字條卡片特別的顯眼,他隻覺得用盡全力去才能走到旁邊。
她連食物什麼時候過期,都標注清楚。那一瞬間蘇北辰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本想一個屁股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