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潮
夙安anyyyy.2023.11.17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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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古老的城堡裏,有一個傳說。傳說裏,有一個美麗的公主被困在了城堡深處,等待著王子的拯救。”窗外一片漆黑,雷雨和閃電交加著,岑笙的聲音在空曠的屋中環繞著,顯得格外悅耳。
“那後來呢,王子來救公主了嗎?”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少年眨動著清澈的雙眸,眼中清澈的似乎立馬要要滴出水來。
岑笙頓了頓,答道:“或許會,又也或許不會,小驀想知道答案嗎?”她故作神秘的向少年的耳邊湊了湊,“會有小精靈在夢裏告訴你答案哦,所以小驀快點睡覺吧好不好?”
岑笙一字一句間都伴著溫和和寵溺,似乎帶著對陳鶩驀無盡的愛。陳鶩驀不情願的應了聲:“好吧,小驀最聽媽媽話了,我現在就睡覺~”陳鶩驀軟聲軟氣的對她說。他其實並不想睡,他希望媽媽多陪自己一會,他知道母親陪自己的機會來之不易,岑女士總是很忙,在外麵忙,在家裏也忙。
岑笙向屋外走去,她輕輕的關上門,可沒過一會,客廳響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敲門聲,似乎是要將那破舊的木門拍碎一般。陳鶩驀臥室的門被猛的打開,那刺耳的開門聲似乎是要將他的耳膜刺穿。
岑笙慌張的晃動陳鶩驀,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對他說:“小驀......小驀你聽媽媽說,你聽好了,等下,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來,聽見了嗎?”她字句間都隱約的發顫,陳鶩驀被她的樣子嚇到了,門外的敲門聲越發的急促,岑笙也越來越可怖,她越發用力的捏住陳鶩驀的肩膀,懇切的想得到陳鶩驀的回答。
“媽媽,我知道了,別掐我了,好痛”或是痛的,又或是被嚇的,他不住的嗚咽起來。見陳鶩驀這樣,岑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了捏在他肩上的雙手,懊悔起來:小驀才八歲而已,她怎麼可以......但是她終究沒有說什麼,皺緊眉頭,抿了抿唇,走出屋子,將門反鎖。
沒一會,屋外的大門被輕輕的打開,可還是發出了不小的動靜,小破出租屋的隔音並不好,再加上屋內十分空曠,一呼一吸間的聲音都十分清晰,男人們進入屋內的動靜不可避免的傳入陳鶩驀的耳裏。
“喲,嫂子?您在啊,軍哥呢,他又出去鬼|混了?”帶頭的男人率先發話,時不時的東張張西望望,語氣間還帶著幾分戲謔。
岑笙低著頭麵上毫無血色,渾身顫抖著接上他的話:“程軍沒在,這聲嫂子我可不敢當啊倫哥,您怎麼來了呢,咱們不說說好的這個月和下個月的一起還嗎,怎麼.....”話沒等說完,胡倫身邊的一個看起來二十左右,渾身橫肉的男人便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扇,弱不禁風的岑笙一下子被扇倒在地,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劇烈的疼痛使她不禁的大喊了出來,陳鶩驀在臥室裏,用被子捂住自己小小的身軀,不斷的抽泣著,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誰特麼跟你說好了?你個ji|an女人,沒讓你一次還清就不錯了,還敢跟我們倫哥討價還價?”說罷,便又伸出手薅住她的頭發從地上托起,再一次抬起手,卻被胡倫抓住手腕,他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湊到她身前,打量著她。
“阿策,人家家裏男主人不在,咱們要懂得憐香惜玉呀,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話是對馮策容說的,視線卻從未在岑笙身上離開過。
岑笙被馮策容拽著頭發,雙手還被另外兩個男人禁錮著,整個人呈半跪姿勢,不得不仰起頭來看胡倫。
他們剛搬來兩天,本來以為能消停點,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找到了,但是她也料到了,這種法外狂徒,想幹點什麼不容易呢。程軍不知道去哪裏花天酒地了,他欠下的一筆又一筆的債全落到了胡倫身前的這個女人身上,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