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落魄的作家,說好聽的是個作家,其實寫了很多的故事,都沒有被編輯看上。連個名都沒有掛上,也沒有在期刊或者報紙上發表過任何文章。隻是我自己認為是個作家而已。這一天編輯又把稿子打回來,上麵一個批語讓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稿子後麵的批語是;求你饒過我們吧!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的稿子了。我勸你還是另換職業。要麼去神經科看看大夫。
我知道這次真的惹這位小編生氣,我也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被退稿。但是我真的有一個作家的夢。我盼望著有一天我寫的故事能火起來。有一句話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骨感的現實再次無情的擊碎了我的夢想。
坐在書桌前滿腦子都是漿糊。我點了根煙猛地抽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我的想想我到底該怎麼辦。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混日子。口袋裏的錢都快花光了。生活的來源還是沒有找落。我想放棄但是我卻不甘心。好歹我也是學理科的大學畢業生。但是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上大學生算個毛,就連磚瓦工都比我這大學生強多了,我一個堂堂的大學生總不能和泥瓦匠混在一起吧!這未免有失一個大學生的身份。
正在懊惱之際,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我的媽媽打來的。喂!媽媽有什麼事。這個時候就聽見媽媽用驚慌的語氣說道;小昊,你叔叔家的小芳死了。我吃驚的叫了起來;什麼?你說我叔叔家的小芳不在了麼?是怎麼死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媽媽說道;就在今天中午,有人在漫水橋上發現的。你趕快回來到你叔叔家。小芳的屍體現在都拉回家停在院子裏的。聽媽媽傳來這樣的噩耗。
我的心裏也就猛地一沉,我想起了前幾天夜裏做的一個夢,我夢見叔叔家的小芳,在河邊洗衣服,正洗著衣服的時候,水麵上出現了一個大漩渦,小芳看見這個大漩渦感覺並不害怕,她向我笑著說道;哥我要走了,你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給我燒點東西。來看看我。千萬不要忘了啊。
我急忙的說道;小芳你要去哪?你不要走。要不你也帶我去。小芳說道;哥哥這個地方你還來不了。但是你千萬不要忘了每年這個時候來看我,否則我回去找你的。說著小芳就朝著漩渦裏麵跳去。我緊拉一把沒有拉住小芳就被水裏的那個黑洞洞的漩渦吞噬。水麵又恢複了平靜。小芳,小芳。。。。。。。
就這樣我就從噩夢裏驚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想不到這個夢竟是小芳在夢裏和我最後的告別。我趕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朝著回家的路趕去。
我的家是在離這座大城市有二十多公裏的偏僻小山村。由於前些年我大學剛畢業就來到這座城市裏討生活,我做過公司的小文員,又做過酒店裏的服務員。由於工資微薄工作辛苦而且又礙於麵子就辭去了工作。但是沒有了經濟來源,又不能回家,回家也怕丟不起那人。在出租屋裏寫起了小說,偶爾夜裏也在外麵拉點私活掙那一點微薄的外快。緊緊巴巴的在這座大都市裏過著苦逼的生活。我自己都養不活更不敢奢望去談什麼女朋友。
這次回到村裏我特意櫃子裏翻出來,早幾年以前的女朋友給我買的一件衣服,穿回了家。除了這件湊合能穿出來的衣服,櫃子裏真的沒有什麼衣服可穿了。我在公共汽車站上了開往回家的客車。
客車穿過喧囂的城市飛馳在崎嶇的山路上,在一個小村莊的路邊客車停了下來,從車外麵上來一個年歲很大的老者。約莫有70多歲,頭頂稀疏花白的頭發,古銅色的臉上的額頭有幾道皺紋。兩隻眼睛透著一股之犀利。身材枯瘦且不乏勁朗。全身一套幹淨利索的灰白色老舊唐裝。手裏還提著一個黑色的皮包。黑色皮包的包帶上係著一根紅頭繩。
他打量了一眼車內早已客滿,而且眾人都沒有讓座的意思。我就禮貌地站起身來對他說道;你來坐我的位置吧。他讓也不讓毫不客氣坐在我剛才所坐過的位置。我心裏一陣的不舒服。
心裏想,本來我是不想給你讓座的,但是我是個大學生,還是基本懂得什麼叫尊老愛幼。我才起身給你讓座,你連個謝字都不說,對我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用狠狠地眼神盯著他。他看著我默然不語突然說道;年輕人,你的臉色好像不對頭啊。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