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繼宏今年44歲,而秦浩今年54歲,兩人整整差了十歲。雖然他二人嘴上稱兄道弟,實則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秦浩繼續說道:
“哎,其實我來也沒什麼大事,一個是聽說蓋書記被調任回來前來看看,畢竟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第二個呢,就是想問問蓋書記此次被調任回來安排到哪了?”
蓋繼宏聽聞,臉色有些難看的道:
“哼,還能調哪啊,還不是你們香坊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秦浩聞言麵露喜色:
“啊,這不挺好嗎?咱們又能在一起共事了啊。”
蓋繼宏耷拉個臉說:
“對你而言是好事,但對我而言就是被貶。”
秦浩不解問道:
“蓋書記這是何出此言呢?”
蓋繼宏咬牙切齒著說:
“哼,你以為區長比縣長大啊?”
秦浩一愣,道:
“啊,難道不是嗎?”
“哼哼,是個屁啊!”
蓋繼冷笑一聲,隨即摸了摸頭上的傷疤,罵道:
“他媽的,一說起這事就他媽的生氣。”
秦浩看著蓋繼宏頭頂上有一塊沒一塊的頭發,問道:
“還真是,剛才我就注意到書記您頭上似乎是受了傷,也沒敢問,您這是咋弄的?”
蓋繼宏罵道:
“被他媽一個小瘋狗給打的。”
秦浩聞言驚道:
“臥槽,還有人敢打您呢?”
蓋繼宏怨毒的把我和他之間的事講了起來。
“就在上個月,市電業局局長我們吃飯,結果他讓他的那個助理來和我們拚酒。我看不慣,就說了那助理幾句,沒想到那助理脾氣還不小,上來就給我幾瓶子。”
秦浩聽聞,坐不住了道:
“槽,這踏馬的敢在天王老子眼皮底下動手,那助理人呢,怎麼解決了?”
蓋繼宏臉色更加陰霾的道:
“本來我是想收拾他來著,沒想到你猜那小子是誰?”
秦浩假意跟著生氣道:
“槽,管他是誰,敢他媽的欺負你,就等於欺負我。”
蓋繼宏擺了擺手,示意秦浩坐下,繼續說:
“秦老哥啊,你先坐下聽我說完吧。”
“那小子是他媽上一任一縣邵書記家的獨子。那個邵書記你還不知道嘛,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你也架不住人家門生廣啊。當天晚上上麵就有人給我爹打了電話,直接就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說到這,蓋繼宏怒拍了一把沙發,道:
“媽的,就是因為此事,我也被調任了回來,政績也沒了。”
秦浩不可置信的驚道:
“啊,那個邵書記這麼厲害呢!連令尊出馬都沒用?”
蓋繼宏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道:
“嗬嗬,豈止是厲害,我爹接完電話連個屁都沒敢放。”
秦浩思量了一會兒,道:
“你說的這個邵書記的兒子,該不會是叫什麼邵龍吧?”
蓋繼宏一聽,驚道:
“你怎麼認識?”
秦浩略有所思道:
“汗,現在香坊區的混子哪有不認識的啊,看來我之前做的沒錯啊,沒有弄他,不然吃虧的可就不是我一人了!”
蓋繼宏不解的問道:
“啥意思,你也打算弄他來著?”
秦浩聞言點頭:
“嗯,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市場?”
蓋繼宏點頭。
“現在就在那個邵龍手裏,聽說是被張家收回去了,然後交給了邵龍那幫小子管理呢!”
“張家?”
蓋繼宏皺眉想了想:
“哪個張家?”
秦浩咧嘴深吸了口氣:
“還能是哪個張家,冰城銀行的張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