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風咆哮著,它是冷的,冰的,刮在人臉上生疼。
沐竹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麼了,可還行”,沐風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沐竹衝他笑了笑,便提起水桶走了,沐風緊隨其後。
快到家門口時,沐竹卻停住了腳步,她扭頭,問:“哥,那些人是誰啊?”沐風順著她眼睛的方向望去,嚇得差點要把水往身上潑了。
當他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他眼巴巴的看見那群人向他們走來,嘴裏還念念有詞。
麵對此情景,沐竹不以為然。甚至還把水桶放下來,笑著向他們招手;而沐風隻想趕快找個地洞鑽下去。
就在這時,那群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帶頭的人審視了一番,道:“沐風啊,沒想到你們家還有這麼個寶貝,之前咋不帶出來啊。”他邊說邊準備上手。
沐風急眼了,直接把一桶水潑在了那人身上,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他揮了一下手,後麵的人便都湧向沐風,沐風毫無還手之力。
“求求你們,別打了!”沐竹看到哥哥被打,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掉,她不知如何是好。那人見狀,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戲謔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吧,要不你做我的小妾,我就放了你哥如何?”
“小竹,別答應他,哥哥沒事,哥哥不疼――”沐風自知沐竹一定會用她自己來換他的平安,所以他忍著劇痛說出了那番話。
那人本就脾氣暴躁,被沐風一激,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怒氣,便大罵道:“怎麼了,都沒吃飯嗎,給我……”
“噗通――”一聲,沐竹跪在了那人麵前,扯著他的衣服,哽咽著:“我答應你,求你――不要打哥哥,好――不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越往後她哭得越狠,她越是這樣,那人便越高興。
“沐風,你可真有福氣,有個這麼愛你的妹妹,不惜以自身換你平安。”那人帶著嘲笑的口吻道,而且還邊說邊向他走來。
他走到沐風麵前,蹲下身子,那時,沐竹看到的是一張傷痕累累的臉。而此時,沐風凝望著那人的雙眼犀利,隻恨不得馬上把他殺了。
看見如此眼神,他笑了,拍了拍他的臉,道:“怎麼,不服,想殺我啊,那你可得抓緊啊,最好趕在你妹妹和我結親那日,哈哈哈!”
終於,那人和他帶來的人走了。沐竹趕忙把沐風扶起來,將他攙扶著返回家中,隨後,細心地為他上藥。
“小竹,對不起,都怪哥哥沒用,害你要和那人結親當小妾。”沐風捶打著桌子。
沐竹隻是笑了笑對他說:“哥,我從不怪你,自娘死後都是你一直在照顧我,現在該換我照顧你了。”沐風本想再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因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天色已晚,皎潔的月光照在少年晶瑩剔透的臉上,不禁感慨萬千。今晚,注定不同。
隻見沐風拿著一把刀潛入梵府,他早就打聽好了,今晚梵府隻有幾名侍衛和梵聽一人。他要讓梵聽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他來到梵聽房中時,梵聽正睡得香甜。他慢慢靠近,當快到他身邊時,他便掏出了匕首,那匕首在月光的映襯亮晶晶的,許是察覺到了危險,梵聽驚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沐風拿著一把匕首在他床前時,他大驚失色,正準備大喊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沐風捂住了他的嘴,威脅道:“如若你敢出聲,我便送你去見閻王!”
或許梵聽被他的匕首嚇到了,他連忙點了點頭,但沐風並沒有鬆手,隻是追憶了往昔。
“當年,你為了一己私欲,天天去我家脅迫我娘,最終她受不住了,上吊在家中的橫梁上,那時我並不恨,也不氣,因為我覺得這都是暫時的;可如今,你卻要我妹妹嫁給你做小妾,你怎麼這麼得寸進尺,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你不要,偏要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我肯定要滿足,不是嗎?”說罷,他便鬆開了手。
鬆開時,他剛想大喊一聲,卻被沐風一劍賜死了,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