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被瓦解的姐妹情(2 / 2)

我總覺得曉雲離我越來越遠。

她的打扮也越來越怪異。臉上總是塗抹的五顏六色,穿著花花綠綠的。我有時候會對曉雲說:“小姐,你長的美,不用刻意打扮就是最美的。”

每當這時候,盈盈就會擠過來,陰陽怪氣的說:“土包子懂什麼?這是現在最流行的穿法。就要與眾不同才好看。才能顯出曉雲的美。”

我反問:“你為什麼不這樣穿?”

盈盈辯解道:“我沒有姐姐好看,穿不出效果。”

曉雲的娘有時候也會勸,可是總會被盈盈的歪理帶跑偏。

總歸是從小到大的女兒,穿的奇怪點也無傷大雅。有的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越跟著盈盈玩,曉雲就越霸道,整天作天作地,也不學習了。還信奉了一套女子學習無用的理論。學看賬本有什麼用?學經商有什麼用?女子什麼做的好都不如嫁的好,不如給自己尋一門好姻緣來的實在。

曉雲的爸媽整天看些上躥下跳的曉雲,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他們也讓我勸過,可是忠言逆耳。我說過幾次以後,曉雲看到我找她說話,她轉頭就走。我已經好久都沒和曉雲單獨相處了。不知為何,以前都是我近身伺候曉雲,慢慢的,曉雲把一些事都交給小蟬做了。我隻能每天做一些收拾屋子,打掃衛生的活,偶爾會打掃老爺和夫人院子裏的衛生。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曉雲了。

他們找盈盈了解情況,盈盈也隻是柔柔弱弱的說:“不知道姐姐怎麼了?也不知道誰在姐姐耳邊說過什麼話。我是希望姐姐越來越好的。”

突然有一天,我正在擦著桌子。天黑下來了,曉雲她爹帶著夥計用擔架抬進來一個人。那人約莫有十五六歲。大概是在野外遇到了猛獸,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臉上也是血肉模糊的。不一會兒,郎中來了。對傷口進行了包紮,血止住了,郎中長舒一口氣說:“雖然流血比較多,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我已經對傷口進行了包紮。這是藥方,每日煎服。過段時間便可痊愈了。”郎中開完藥方收了診金便離開了。

曉雲爹爹看著小夥子吃過藥之後睡著了。就將人安頓在了客房。派了兩個仆人服侍著。想著等醒了再問明情況。

第二天清晨。

小夥子清醒過來。仆人跑著去告訴了李老爺。剛進門就看到小夥子艱難的坐起來,由於小腿傷的比較嚴重。隻能歪著坐在床上。

小夥看到老爺。掙紮著就要下床磕頭,老爺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沒有你,我就要變成那惡狼的食物了。

老爺趕忙把小夥子按住,說道:“郎中給你包紮過了,你不要亂動,當心傷口再出血,你安心養傷。有什麼想做的也得等傷好了,再做打算。”

老爺回想起昨天的場景,心有餘悸的繼續說:“當時的情況真的是凶險。昨天傍晚是因為客人要的東西比較急也比較遠,我才會想著穿過那片荒郊抄近路的,那裏由於經常有狼出沒,白天都很少有人單獨去。更別說天黑以後了。想從那裏走,身邊得配幾個得力的夥計,馬車上得有武器和火把。你怎麼隻有一個人呢?”

不知道是傷口牽引著疼,還是小夥子心裏苦。小夥子竟哽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