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智的人已經打開錄音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走在絢麗繁華的大街上,看著車水馬龍的公路不知該往何去。”
信仰將高腳杯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剛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我像一隻無頭蒼蠅般迷茫到處亂逛,後來,我走到一個公園裏,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周圍越來越多人圍了上來,有人甚至踩在凳子上想看看到底是誰在當主角。
“本來看著滿天繁星的我,卻聽到了一旁有個穿著黑色旗袍加黑絲的失足少女正坐在一旁涼亭的木椅上哭泣。”
“哎~”
信仰特地在這個位置停了下來,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一停,眾人不樂意了,心裏那叫一個刺撓。
“兄弟,然後呢然後呢?”
台上的旗袍舞女看著台前升起的半球越壘越高,眼中滿是震驚。
隨後不知是誰,衝了上台把她的麥克風搶走了,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句:“拿來吧你。”
舞女一臉懵圈的看著搶走她麥克風的小哥,那小哥全程一眼都沒看過她。
小哥拿著麥克風衝到台下大喊:“麥克風給他!”
半球人堆開出一個大門迎接著麥克風。
被全麵包圍的信仰接過麥克風:
“這裏好黑,能請你們打開手電驅散我的憂鬱和我內心的陰暗嗎?”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台台手機開著閃光燈對著信仰。
外麵的舞女呆住了,震驚的看著散發出絲絲白光的人形護罩。
“看著她那憔悴的麵容,我發現這座城市,失落憂傷的不隻是我,還有很多人在看不見的陰影下落淚。”
“就像你們,身在夜店享受著霓虹燈的狂歡,離開後又各奔東西為生活奔波勞累著,我相信你們……也曾在某個孤寂的夜晚突然落淚。”
話已至此,周圍已經有人在抹眼淚了。
信仰那低沉憂傷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從音箱中響亮的傳出。
“回到那個女孩的故事吧,後來,我於心不忍,便把她帶回了我租的小房子裏,那一夜,她趴在我肩膀上哭訴著生活的苦澀,抱怨著上天的不公。”
“那一刻,我想保護她的心情如潮水般湧出。”
“而我……”
情到此處,信仰一口將杯中價值兩萬的紅酒全部喝掉,隨後伸出酒杯:
“能讓遲來的紅酒填滿我靈魂的空虛嗎?哪怕十萬的也行。”
一位小哥拿起地上的羅曼尼康帝敲碎瓶口倒滿了整個酒杯。
而這瓶酒的主人已經被擠到不知道去哪了,他的這瓶酒純屬是拿來裝杯的,壓根就沒開過。
“而我卻……咕嚕咕嚕……不能給他一個美好的家,她說她不介意我貧窮還是富有,但作為一個男人又怎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著自己去吃苦呢?”
邱靜文剛出化妝間就看到了舞台前的發光人球,她一下子就懵逼了,看了眼台上的舞女,她整個人也都是懵的。
緊接著酒吧內再次響起信仰的聲音。
“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空空怎敢誤佳人。”
“趁她睡著了,我看著她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心如刀割,隻能將我身上的所有財富都留給了她,從此退出了她的生活。”
“那一夜,我知道了男人沒錢相當於什麼都沒有,沒錢比沒命更絕望。”
“後麵的我就不再說了,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都散了吧,給我一點喘息的空間,好嗎?”
酒吧內部一下子鴉雀無聲,眾人緩緩散開,但目光依舊看著信仰。
“兄弟,不要氣餒,我們挺你!”
“對!”
大半個酒吧都響起了男人們的打氣。
邱靜文快步走到信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