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我不認。”楊名說道,最後又補上一句:“死也不認。”
“楊鐵心,你倒是打啊,如果打不下去就讓我來。”楊嶽山在一旁大聲呼喝道。
“你給我閉嘴。”楊鐵心紅著眼猛的瞪向楊嶽山怒吼道,這一下讓得楊嶽山眼神一晃竟是嚇得閉嘴了,而後楊鐵心看著站在身前的楊名,忽然一聲大吼,手中的藤條朝著楊名的後背抽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祠堂中響起,楊名的身體不由得向前一個踉蹌,他隻感覺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錐心之痛,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濕潤流過了背部。
楊鐵心抽回藤條,眼中霎時間落下了淚花,他的身體顫抖著,又是一藤條抽了下去。
每一次抽下,楊名的衣服頓時就破開,露出了裏麵長長的皮肉外翻的血肉來。
“啊!”楊鐵心嘴裏大聲的叫道,一顆顆老淚劃過了臉頰,手中的藤條一次次抽向了楊名的背部。
“嗯,嗯……嗯。”楊名緊咬著牙,嘴角掛著一絲血跡,他的眼神堅定,忍受著一次次錐心之痛卻是一次也沒有叫喊出聲來,隻是一次次的發出悶哼。
周圍圍觀的村民一個個開始露出了不忍之色,楊犁霆更是直接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楊嶽山看著楊名血肉模糊的背部,冷笑著喃喃道:“受了三百藤邢,就算不死也得廢掉,也算是為虎兒報仇了。”
“啪啪啪啪……”
藤條的抽擊一次次回蕩在祠堂之中,楊鐵心滿臉淚光,身體顫抖著一次次抽打著楊名,看著那每一藤條抽擊都會劈開肉綻的背部,楊鐵心隻感覺自己的心再被一刀刀割裂。
楊名的神情冷漠,他的麵色慘白可是眼神依舊堅定,雙手緊緊握起,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哼。”
忽然,楊名悶哼一聲,卻是雙膝一軟,忍不住就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飄忽隱隱有些不支的跡象。
“村長,差不多了,楊名畢竟也是一個孩子。”一直背過身去的楊犁霆終於忍不住了,轉身勸解道。
“什麼叫差不多了,既然罰了多少就得承受多少,哪有網開一麵的,如果開了先例,以後藤邢之威何在?”楊嶽山不滿的吼叫道。
“你……”楊犁霆瞪向了楊嶽山,卻是語塞,對方說得在理,就連自己也不知如何反駁。
砰!
跪地的楊名再一次被藤條抽中的時候,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楊鐵心手中的藤條舉在空中停了下來,見楊名暈倒,立刻丟掉了藤條將楊名扶起。
“怎麼停下了,打啊,三百藤邢還沒受完怎麼停了?”楊嶽山大呼小叫道。
在查看了楊名的傷勢之後,楊鐵心回頭一臉陰沉的看著楊嶽山說道:“剩下的藤邢我幫楊名受。”
“還有我。”就在這時,被楊犁霆抱在懷裏的楊逍虛弱的說道。
楊犁霆看了看懷中的兒子,笑罵道:“死小子都這樣了還逞能,還是我來吧。”
“這錯是楊名所犯,邢也得楊名來受,其他無關之人怎麼能夠代替?……”
楊嶽山吼道,可是還沒說完就被老村長喝住了。
“夠了,楊名已經受到了懲罰,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別忘了今天的事情可是你家楊虎先挑起的,楊名既然已經領罰,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誰也不能再提起。”老村長微駝著背,滿臉怒氣的瞪著楊嶽山喝道。
“散了吧,散了吧,楊名已經受罰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圍觀的村民們嘴裏說著相繼離開了祠堂。
而楊嶽山在看到圍觀村民都離開之後,也是抱著楊虎走了。
“鐵哥,我屋裏還有上好的金創藥,你隨我去取來給楊名這孩子上藥療傷吧。”
楊犁霆看著楊鐵心說道。
楊鐵心將楊名平放在地上,而後便是與楊犁霆一起走出了祠堂。
祠堂之中,老村長惋惜的看著地上的楊名,輕歎道:“苦了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