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頸被輕輕蹭了蹭,沈琉墨止不住歎氣,卻不小心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哭得停不下來的男人也放開了他,緊張地抬頭去看他,然後就要往外跑,還不忘交代,“朕讓人去找張津易。”
“陛下!”沈琉墨無奈喊他,“剛才不小心扯到傷口,已經不疼了。”
蕭吾泠於是停住腳步回頭,見沈琉墨似乎真的沒事又重新回去。
“陛下變得一點都不像原來的陛下了。”沈琉墨調侃他,拿著手帕給他擦眼淚,“半點帝王的氣勢也沒有,倒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蕭吾泠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朕隻在你麵前這般。”
擦幹臉,沈琉墨俯身上前碰了碰他的唇,溫聲安慰,“好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不如就當做一場夢,好不好?”
如今回憶起來,倒真像一場夢,蕭吾泠至今也想不通自己為何總是放心不下方絮,總被他蠱惑。明明已經對沈琉墨動了心,卻又在相愛之前心生嫌隙與厭棄。
“墨兒。”蕭吾泠上床把人摟住,下巴搭在沈琉墨肩膀上,生怕沈琉墨跑了一樣。
“朕上輩子就是喜歡你的。”他堅定道。
對於情愛一事知之甚少,他上輩子一直以為愛的人是方絮,但喜怒哀樂從不曾為了方絮有所起伏。
被方絮幾次欺騙,他以為沈琉墨是個歹毒又□□之人,對沈琉墨厭惡異常。可每一次的接觸,他的目光還是會不由自主被沈琉墨吸引,想要追隨他,了解他,聽到沈琉墨在宮裏偷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沒來由的委屈。
他自然不會承認心生委屈,於是才有了後麵壓抑不住,故意半夜裏幾次三番把沈琉墨折騰哭,心裏佔有的快感要遠大於身體上的滿足。
每次過後他總會後悔,又在看到沈琉墨冷淡的眉眼時惱怒,和察覺沈琉墨對他愛答不理的態度時心慌。
一次次的傷害,沈琉墨遍體鱗傷再也不肯愛他,他又不肯低頭退那一步,兩人關係隻能一步步惡化,等到最後,沈琉墨死心了,對他沒有任何期許,他也壓抑最開始的動心,對沈琉墨除了冷漠就是忽視。
“我知道。”沈琉墨側頭去望他,眸中含笑,蕭吾泠不免驚訝,貼得更近了些,“你知道?”
“陛下有一次喝醉了。”沈琉墨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他前世之所以能堅持那麽久,就是知道蕭吾泠心裏有他。
“然後呢?”蕭吾泠迫不及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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