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不嫌棄,你自己還嫌棄。”逗他一會兒,等他氣喘籲籲蕭吾泠就收斂起來,沈琉墨趕緊躲到一旁,“我餓了。”
“好,先用膳。”
沈琉墨放鬆了下來,自己去淨口洗漱,用完膳二人才到院子裏和其他人彙合。
“張太醫,你師兄呢?”沈琉墨一來便問,一大早似乎也沒聽到那人的動靜。
“還在睡呢。”張津易心虛道,偷看了一眼柳昱。
房間一共就那麽多,張津易隻能讓張泓琰跟自己一個房間,主要是小時候他們經常睡一起,張津易就沒想那麽多,結果誰能想到柳昱一大早就來了,可想而知柳昱推門進來看到張津易床上多了個男人,臉色還有多麽難看。
任他脾性再好,也接受不了這樣,壓抑著火氣一直在屋裏坐著,眼神凝著床上的兩人。
睡夢中張津易隻覺得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睜眼看到柳昱在一旁隱忍怒意,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柳昱一言不發走了,張津易趕緊追出來哄,雖然哄得人沒走,但是一早上也沒跟他說話。
張津易討好地朝著柳昱笑了笑,柳昱冷哼一聲,難得冷了一張臉。
“呦,這時候還有蚊子啊?”蕭明裳突然指著沈琉墨的脖頸一臉驚訝道,沈琉墨不明所以,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怎麽了嗎?”
“看來是有一隻大蚊子。”蕭明裳瞅蕭吾泠一眼,“真是畜生啊,懷孕八個月的孕夫都下得去手。”
蕭吾泠臉色一黑,“你要是欲求不滿,朕就做主給你找幾個麵首。”
“呃,不必了!”蕭明裳像是被拿捏了命脈一般,哀求地目光看向蕭吾泠。
她不敢了還不行。
本來薑璃好久都不理她,蕭明裳已經獨守空房十幾日了,可不能因為蕭吾泠一句話,今日還是抱不到人。
沈琉墨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環視四周,見他們神態各異。
薑璃表情淡淡的,蕭明裳和他說話,他也搭話,就是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不怎麽走心。柳昱表情更差,臉色又黑又沉,沈琉墨心想看來一早上發生了不少事情。
幾人商量著準備回宮,張泓琰這時才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這人,柳昱臉色更差了,甩袖就要走。
“哎哎,柳昱!”張津易暗地裏給柳昱使眼色,又小聲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求你了。”
“嗬。”目光落在張津易身後的張泓琰身上,張泓琰打著哈欠,似乎並未注意到他。
“一大早的,真夠熱鬧啊。”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張泓琰身上,張泓琰卻揉了下額角,眉頭輕皺,透過眾人將一雙灰白的眼落在了沈琉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