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蕭吾泠放下手中的書本,坐到床旁,沈琉墨便枕在他腿上,緩緩道,“臣做了個夢。”
“嗯?”
他還有個驚喜沒跟蕭吾泠說。
“臣夢到那晚之人長了張與陛下一模一樣的臉。”
“什麽?”蕭吾泠不解。
“就是玉芙宮大火的那晚,陛下說對那晚沒有什麽記憶,臣亦是。”沈琉墨坐了起來,認真道,“陛下知道嗎,前幾日蕭吾儻欲對臣行不軌之事時,他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若是在此羞辱了臣,陛下你會是什麽反應,這說明什麽?”沈琉墨看著蕭吾泠的雙眼,“是否說明他根本沒有對臣做過什麽,曾經也沒做過,若玉芙宮那晚真是他,恐怕早早就要挑釁陛下了。”
蕭吾泠渾身一激,隨後心口湧出無盡的複雜,他拚命想要想起那晚的情景,腦子裏卻還是隻有前世和沈琉墨糾纏的畫麵。
關於那晚的,什麽都沒有,全然是一團混亂。
“如此極好。”蕭吾泠抱緊了沈琉墨,沒有被傷害過,當然好,也免得他終日惶惶,總是多想。
“臣還是幹幹淨淨的。”沈琉墨小聲道,蕭吾泠捏了捏他的臉,“墨兒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哪怕真的發生過什麽,也無妨。”
知道這人從始至終都隻屬於過自己,蕭吾泠心裏說沒有動容都是假的,但也如他所說,他在意的是沈琉墨這個人。
“嗯!”沈琉墨枕在他胸前,“臣隻有陛下,陛下以後也隻有臣一個。”
“朕自始至終也隻有墨兒。”蕭吾泠道,他十幾歲出入戰場,對風花雪月之事不感興趣,偶爾從軍營裏那些說葷段子的聽來幾句,便覺得無比無聊。
也是和沈琉墨大婚那晚才開了葷,食髓知味,又拉不下臉去找他。
“陛下沒有通房嗎?”沈琉墨驚道,富貴人家誰沒有通房丫鬟,更別說蕭吾泠當時還是皇儲。
“朕無需教導。”蕭吾泠有幾分不自在,“男人在這方麵從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是嗎……”沈琉墨抿唇偷笑。
三月已過,處處煥發著生機。
禦花園裏的各色花草開始冒芽,宮外更是生機勃勃,春耕已經開始,家家戶戶辛勤勞作,隻為有個好收成。
“柳愛卿送你的馬蹄糕,說是皇後從小吃的那家。”下了朝蕭吾泠直奔長樂宮而來。
“表哥?”沈琉墨伸手接過,很是驚喜,“那表哥人呢,怎麽沒來?”
他都有兩個多月都未曾見過柳昱了,蕭吾泠知道他們兄弟兩個自幼感情好,早已不再吃味,“墨兒怕是要過些時日才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