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罰你,你不怕,朕一說要罰姓柳的你卻急了,在你心裏,姓柳的比你自己重要是不是?!”蕭吾泠頓了下,狠心甩開他的手,看到沈琉墨失魂落魄癱倒在地,心底隱約有些不忍,但決定要給他個教訓,就必須狠下心來。
“臣錯了,真的知錯了。”沈琉墨不想因為自己牽連任何人,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預想到會有這一日,他敢作敢當,蕭吾泠不管怎麽罰他他都認了,但是不想旁人因他而受傷,尤其是他在意的人。
他哀求地看著蕭吾泠,跪在地上磕著頭,蕭吾泠想讓他起來,但是又不甘心這樣輕輕揭過,非要讓沈琉墨自己認識到錯處才行。
“你敢把額頭磕破了,朕還要治你的罪!”蕭吾泠惡狠狠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句話來,沈琉墨隻好停住。
束好的發散了,臉也哭花了,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大顆大顆往下掉,蕭吾泠心想,他是知道怎麽叫他心疼的。
那他就偏要硬下心腸來。
“你設計方絮推你的時候,可有想過萬一出了意外,該怎麽辦?”
“若是朕沒有及時出現,崖邊的保護網不牢固,亦或是你沒有抓住那幾根藤蔓,你要如何?”
“整日說著養好身子要給朕生皇兒,轉頭就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先前胡亂吃藥的事朕還未跟你算帳,倒是讓你一日日越發膽大,什麽都敢做,連命都敢賭。”
蕭吾泠越說越氣憤,卻詭異地冷靜了下來。自從那次沈琉墨昏倒,他對沈琉墨話不敢說重了,情緒也盡力收斂著,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沈琉墨肆無忌憚,忘了他真正的脾性。
沈琉墨跪在地上聽著,一言不發隻是哭,他確實錯了,但重來一次他還要這麽做。
“說話。”
“臣知錯。”沈琉墨擦擦眼淚道。
他知錯,蕭吾泠便緩和了臉色,複又問他,“你有何錯?”
他有何錯,立場不同,蕭吾泠說他錯了他就是錯了。
“陛下認為臣錯,臣就是錯。”
“你!”蕭吾泠拳頭攥的嘎嘣響,沈琉墨的話讓他驟然理智全無,寬厚的大掌猛地舉起,後者忍不住瑟縮著躲了下,哪怕蕭吾泠的手並沒有落在他身上。
害怕的反應多少讓蕭吾泠恢復了幾分理智,他怒發衝冠,呼吸粗重,最後忍不住一巴掌拍碎了旁邊的實木桌子。
沒再看沈琉墨一眼,也沒再對沈琉墨說一句話,蕭吾泠麵色陰沉的跨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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