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實在恨意難消,就心裏罵朕幾句好了。”
埋在他脖頸間的人聞言使勁搖了搖頭,蕭吾泠感覺肩側濕濡,低頭去看,沈琉墨不讓看,開口哽咽無比。
“臣怕陛下嫌棄……”好不容易蕭吾泠肯對他好,現在的日子就好像是偷來的,有一點風吹草動,沈琉墨就草木皆兵。
因為體會過這個男人的好,所以那四年的冷待就像是身處地獄,他不想再回去。
“怎會。”蕭吾泠輕柔地在他耳邊輕吻,“朕是那般無理之人嗎。”
就是前世他心底也不曾嫌棄過,隻是懊惱悔恨罷了,重來一世,更不可能了。
流了滿臉的淚痕,蕭吾泠拿了帕子給他擦,“不哭了,這裏有風,待會兒吹的臉疼。”
沈琉墨抿唇忍住眼淚,但是忍不住委屈,“可是陛下不願意跟臣親近,日日睡在一起,陛下卻總無動於衷。”
根本不知道他夜裏偷偷挪開過多少次,蕭吾泠對此真是冤枉,“你以為朕不想嗎。”
“等你身子好了,朕日夜疼你。”
沈琉墨不想聽他說這些大話,等他身子好了,怕是還有別的借口。
手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紗布前日也已拆除,沈琉墨用布滿傷痕的手心摩挲著蕭吾泠的臉龐。
“陛下…”他目光殷殷切切,蕭吾泠漆黑的神瞳直直望向他,偏首在他手心留了一個幹燥溫暖的吻。
懷裏的人呻·吟一聲環住他的脖頸,蕭吾泠將人拖近自己,二人之間毫無縫隙,呼吸間到處都是清淡的香氣。
同樣直白的目光讓沈琉墨紅了臉,這就要躲,隻是不等躲開,男人的吻率先一步落了下來,沈琉墨隻得緊閉雙眼。
怪他冷淡,他幹脆釋放心中的欲望,全無收斂,隻是能不能承受的住,還要他自己體會。
沈琉墨暈乎乎的,要喘不過氣來,蕭吾泠見狀放開了他,讓他能夠喘息,可他唇瓣微張,露出內裏柔軟的舌,隨著呼吸的動作輕顫,蕭吾泠複又攫住他的雙唇,長驅直入。
被吮吸到舌尖發麻,沈琉墨喉中發出幾聲求饒的嗚咽聲,雙手卻沿著男人胸前鬆垮的衣襟探了進去。
掌心的肌肉結實緊繃,蕭吾泠悶哼一聲,輕咬他舌尖一口,才讓他有所收斂。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突然被放開了雙唇沈琉墨濕潤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迷茫,下一秒雙手被男人反剪到背後,腕上兩隻白玉鐲觸碰到一起,發出叮鈴清脆的聲響,如同在兩個沉浸在□□中的人耳邊敲了一記警鍾。
蕭吾泠深吸他頸間的香氣平複自己的欲望,沈琉墨清醒著與睡夢中不同,睡夢中蕭吾泠怕驚醒他於是總有所收斂,可清醒著就好像與自己一同沉淪,欲望總像脫韁的野馬,強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