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朕帶皇後先走了。”蕭吾泠攬著沈琉墨的腰離開。
方絮用嫉恨的眼神看著遠去的二人,蕭吾儻往他腰上揉了一把。
“怎麽,吃醋了?”
方絮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是,隻是覺得這樣的陛下有些陌生罷了。”
“是嗎?”蕭吾儻輕笑一聲,盯著遠去的二人。
馬車在前麵等著,進了馬車沈琉墨趴在蕭吾泠身上,沉默不語。
方才看到蕭吾儻赤裸裸的目光,又讓他想起那晚。
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那天晚上就是蕭吾儻,可關係實在複雜,沈琉墨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更不敢讓蕭吾泠知道,他怕如今的一切很快成為泡影。
馬車緩慢開始行駛,一路上沈琉墨沒有說半句話,蕭吾泠也由他沉默,一直到了皇宮,沈琉墨被扶下馬車,垂著首朝蕭吾泠微微欠身。
“臣想自己靜一靜。”沈琉墨小聲道,他很沒有底氣,但又實在沒有辦法麵對蕭吾泠。
“好。”蕭吾泠答應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盞花燈給他,“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接過花燈,沈琉墨鼻子一酸,輕輕抱了抱蕭吾泠,才提著花燈回了長樂宮。
要是沒有發生那晚的事該多好,現在這樣讓他如何麵對蕭吾泠。
回了殿裏,身後跟著兩個提著各種吃食的小太監,沈琉墨跟迎上來的阿七說讓他們把東西分著吃了,強撐著去洗了個澡,就躺下準備睡了。
他很害怕,蕭吾泠對他越好他越恐懼,萬一真相被蕭吾泠知道,他們也就到頭了。
昏昏沉沉的,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日一早,睡醒後沈琉墨緩了一會兒,他想去找蕭吾泠,想跟蕭吾泠說他現在心情好些了,也想多謝蕭吾泠昨晚的包容,就聽阿七說有他的信件。
“信件?誰送來的?”
“不久前一個黑衣人送的,還把奴婢嚇了一跳。”
沈琉墨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被裏麵的內容嚇得臉色一白,猛地把信反過來拍在了桌上,手心一陣刺痛。
“怎麽了殿下?”看他臉色不好,阿七趕緊上前,沈琉墨佯裝鎮定,“本宮無事。”他抓著信紙揉成一團,借著未吹滅的蠟燭將信件燒成了灰。
“本宮還有些事,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準進來。”阿七看他臉色實在不好,恭敬應下。
失了力癱坐在椅子上,窗戶的縫隙中吹進幾縷涼風,沈琉墨打了個哆嗦。
那信中全都是些汙穢不堪的淫詞,直白而奔放,讓沈琉墨下意識作嘔,不由得想起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