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鳳他們到了東都城,一行人剛進城門,就被衛兵帶到了使節劉暢然府上。六人在客廳等了半日,劉暢然才遲遲現身,一見麵便在陸輕華麵前下跪行禮,說道:“東都使節劉暢然拜見三殿下”。此話一出,陸輕華臉色驟變,另外四人也變得不安。內心恢複平靜之後,陸輕華問道:“本殿下此行回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原來,陸輕華的真實身份是盧畫,乃當今盧王第三子。
“回稟殿下,呃……”,劉暢然瞟了幾眼餘輕媚他們,一副支支吾吾模樣。“說吧,他們都是本殿下的人”,盧畫追問道。
“呃…稟殿下,是護國公命令在下在此恭候的”
“舅父?難怪刻意提前了一日,劉大人依舊知曉,不過知曉的怕不止你一人呐”,盧畫眼神變得犀利,回想起遇到墨子言的那天……
在啟國邊境旅店,餘輕媚他們打算離開旅店,出門便遇到了墨子言一夥。出門瞬間,墨子言刻意撞了一下他,盧畫從服飾以及佩刀上已然認出了墨子言。他也知道墨子言此舉是為了激怒他,但他不得不上當,因為盧畫是送去西琴的質子。六歲就被送往天山門,多年來一直偽裝成囂張跋扈,不經大腦的紈絝子弟。雖然如此,但還是被天山門的度世真人看穿,不過幸運的是,度世真人沒有揭穿他的偽裝,還授他修煉之法。一待就是十幾年,直至到半月前,他收到盧國密旨,需要他盡快趕回王宮。
恰逢此時,問天大會即將召開,度世真人想了個辦法,假冒師弟陸輕華身份,混入其中,借機回到盧國。為了不引起懷疑,隻派遣四位師弟妹一路同行。在與墨子言碰撞瞬間,盧畫早感不妙,他很清楚,墨刀教出現在此處,實屬蹊蹺。如果說是參加問天大會,似乎巧了點,如果不是,那極有可能發現了他的身份,前來試探刺殺。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除了盧國部分高官外,那就是西琴國皇室。於是他將計就計,一可以繼續偽裝,而可以看出是那邊想要他命。經過試探,他看出了墨子言殺他需要契機,一個假裝失手的契機,也就是說西琴皇室隻命他前來試探。可墨子言最後那一刀明顯是衝著命來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盧國內有人想要他的命,而墨子言私底下和那人勾結,回國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刺殺不成必有後招。
而在遇刺之後,墨子言離開,盧畫看出了李鳳的實力,於是讓餘沁媚拉其入隊。一路上既能得到保護,二能逼出幕後之人,盧輕畫知道隻要有李鳳在,墨子言不會再有下手機會,唯一的機會就是進入盧國境內。墨子言需要內奸配合,所以第一個迎接他的人嫌疑最大。當天他就和餘沁媚定製了這個計劃,雖然如此,他也清楚區區使節隻是一顆棋子。
“噢,難道除了下官,還有誰人知道曉殿下行蹤?何許人也,下官立馬徹查”
“隻是猜測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的幾個師弟妹…既然舅父讓你接待,那請劉大人準備一下吧”,盧畫突然輕笑幾聲,隨即變回了陸輕華狀態。一旁的李鳳沒有感到驚訝,跟著輕笑,待劉暢然退下之後,說道:“原來你是位世子,看不出來呀,既然有人接應,我就不打擾了”
見李鳳要離開,盧畫一把拉住,臉帶愧疚說道:“李兄請留步,一路欺騙實屬無奈,還望你不要見怪,以你的武學造詣,應到有所作為,既然不喜於江湖,何不報效朝廷,不知李兄願不願隨本世子回朝,定能為你謀得一官半職”
“你忘了,我是個信時,怎做得了官,殿下抬舉了,有緣自會相會,下次見麵也許會考慮”,李鳳微微一笑,大搖擺離開了,盧畫沒有強行挽留。一旁的餘沁媚望著遠去的背影,趕緊說道:“殿下,我去送送李鳳”,盧畫苦笑著點點頭。
出府之後,餘沁媚追了上來,李鳳見到問道:“餘小姐,有事找我?”
“有…沒…有沒有,隻是奉殿下之命,前來送送你”,經過幾日相處,餘沁媚發現李鳳很神秘,人對神秘都有種莫名的向往。
“真的?我還以為是你想來送我呢”
餘沁媚羞澀地地下頭,沒有解釋什麼,說道:“其實你早知殿下身份,也知道我們邀你同行的目的,為何還要答應”,餘沁媚在刺殺當日,便察覺到李鳳早已知曉,見他沒有坦白,她也沒有拆穿。確實如她所想,其實李鳳早就發現墨子言是來殺盧畫的,從那一擊的力量就能感受到。
“那還用說,怕你有危險唄”,此話一出惹得餘沁媚小臉一紅,李鳳調皮過後繼續說道:“開玩笑啦,我隻是很久沒有打架了,見那墨子言身手不凡,沒想到不過如此,可惜了”。兩人道別之後,餘沁媚站在原地目送李鳳離開,直到消失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