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嶠很是震驚,不是為對方的著急,而是因為見麵的地麵是在他們的訓練廳。流星營的封閉很嚴,裏麵的人想出去都很難,外麵的人怎麽可能輕易進來?
怎麽說也不可能。
趙書嶠正要提出疑問,對方又問道:“可以嗎?”
趙書嶠猶豫著回復一條可以,剛想繼續打字,忽的注意到光腦上覆蓋著一條人影,他猛地回頭,發現康臨一一臉寒氣的盯著他的屏幕,似乎盯了已經有一會兒。
康臨一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剛剛就在背後看他聊天?
趙書嶠頓感不爽,幾乎有點想口吐蓮花,不過沒等他說話,康臨一已經一聲不響的走了。
這白發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渾身上下的氣場極其混沌,趙書嶠沒空深究,隻惦記著光腦上的對話,誰知低頭看去,這麽短短幾秒,對麵的人已經下線了。
趙書嶠:“……”
……
好煩。
罵都不知道罵誰好。
安靜又壓抑的一早上快速過去,季嚴照常開始了一上午的訓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心想著午休時就要和趙書嶠解釋清楚的事,他一直沒怎麽困,一夜沒睡倒是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影響。
訓練的過程中,季嚴和康臨一撞上了兩次視線,康臨一死盯著他,眼神幽深又怪異,害的季嚴微微分神,一時半刻有些恍惚。
康臨一似乎有些不對勁,看季嚴的眼神,仿佛要衝破一切狠狠刺中他。
季嚴沒見過他這樣生氣,不由反思自己早上說的話是否太過傷人。
季嚴有些心軟,可畢竟和趙書嶠見麵的事情瞞著沒和康臨一說,到了這會兒,還不如等和趙書嶠說完了之後再一起-->>
和康臨一交代。
這麽想著,季嚴便沒怎麽理睬康臨一,也沒有像往常一般發現康臨一不高興就順著他哄哄他。
到了中午,訓練結束,人潮開始散動,季嚴獨自一人避開了人流,去了約好的地方。
趙書嶠比他慢,季嚴到這裏時沒有其他人,這樣的寂靜空間,季嚴的心裏狀況也不比趙書嶠好多少。
愧疚,尷尬,為難,頭禿,還有緊張感,季嚴全都佔了個遍,生怕自己和找趙書嶠說的哪句話不對,會傷了趙書嶠一番‘真情’。
為什麽感情這種事不能通過戰鬥來解決?
說不定趙書嶠打他一頓更加方便。
季嚴來回踱步內心複雜地等待著,終於等來了趙書嶠的人影,人還在遠處,季嚴的心裏已是一陣翻湧,焦急的盤算著第一句該從何處開口。
隻片刻,腳步甚快的趙書嶠就到了眼前,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季嚴怎麽會在這裏的震驚,而是充滿了滿滿的不耐煩。
季嚴壓住一口氣,開口:“趙——”
後麵的話還沒說,趙書嶠立刻搶先對他驅趕道:“怎麽哪裏都有你,別在這裏礙我的事,這裏很重要,我要在這裏等人,你趕緊走。”
季嚴:“……”
季嚴猛然察覺,趙書嶠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就是來約他來這裏的那位Omega男士,隻當他是意外出現在這裏。
這也正常,一般情況下,任誰也不會立刻把他和Omega男士對應上。
正如季嚴所想,煩躁的趙書嶠確實是一點沒有想到那個明顯不可能的可能性,他遠遠看見季嚴,早恨不得張嘴罵他一句。
怎麽就這麽巧,平時沒見著季嚴往這邊來,非趕在今天來這個冷清的訓練角落,說不是和自己命裏犯克,趙書嶠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