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實在很有道理,季嚴被說服了。“……也對。”
康臨一哼了一聲,心情算是好了些,他問道:“你剛才怎麽不和許池說實話?”其實如果季嚴剛剛直說,便不會有這些誤會,雖然康臨一的心情一定會很差,但季嚴一筆略過,也多少出乎康臨一的預料。
季嚴道:“我自己可以處理好,再說,我並不是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在幫我?”
康臨一:“……”你怎麽突然這麽會說話。
被信任的感覺任何時候的都不差,康臨一沒言語,可眉眼裏卻閃過一兩分明媚,他被季嚴一句話給哄到了。
不過他神情雖好,臉頰卻紅腫了一塊,許池的力道太大,腫起來不可避免。
季嚴十分抱歉:“這事怪我,疼嗎?”
康臨一哼一聲,沒生氣,反而不合時宜的笑了一下,他悠悠道:“不疼,我心裏爽的很。”
季嚴:“……”被打了怎麽可能爽?康臨一為了不讓他過意不去真是太體貼了。季嚴輕輕歎了口氣,看康臨一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乖女娃。
而他對麵,看許池的樣子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打攪,康臨一爽的真心誠意。他不再惦記著不想讓季嚴出門,主動道:“現在就走吧,別耽誤了,我和你一起去醫務室。”
最近這段時間,季嚴還得多次造訪醫務室,雖然也惦記著之後再和許池溝通溝通,但這會兒確實治病重要,季嚴點頭應道:“嗯,好。”
上午九點多,季嚴和康臨一一起出門。
臨近初冬,陽光依舊明豔,康臨一繼續撐著他那把純黑色的遮陽傘。
以往他都是自己撐,這回剛出門,康臨一便將季嚴也罩在裏麵。一把遮陽傘罩兩個高大的男人有些擁擠,同處傘下亦讓兩個人顯得異樣親密。
來回路過的學生們都不由得多看兩眼,季嚴沒在意周圍的目光,但在意康臨一被略微曬到的肩膀,他提醒道:“我不用,你自己撐吧。”
康臨一目不斜視:“我就要和你一起撐,你離我近一點。”
除了撐傘,康臨一還向外散發著自己的信息素,這種類似在馬上四處挑釁的行為讓周圍的路人氣氛都有些怪異。
然而他一點不收斂,依舊讓信息素四處奔湧,將身邊的季嚴層層包裹。
這種類似於圈地盤的舉動讓他心情十分暢快,康臨一掩藏住自己的開心,板著臉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幫季嚴。
他隻是在幫忙而已。
就這麽簡單。
季嚴現在的性別更方便能感受到康臨一的味道,可能是由於被暫時標記過,他對康臨一這股洶湧的味道無法拒絕,哪怕隻是並肩走著,康臨一還是能讓他雙腿泛軟,身體發熱。
他知道康臨一是在保護他,不過那種異樣的感覺確實有些難以言說,季嚴這個人平時太正經,遇到這種事不太好意思說,隻能低下頭,耳尖微紅。
這樣走過一路,在許池心態崩塌的同時,學校裏看到這一畫麵的同學們之間,流傳出了一個八卦。
一般來說一個Alpha哪裏會允許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在自己身上造作?不打起來太奇怪了!
那個白色新生和季學長卻和平共處,季學長被信息素包裹不生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這這這……似乎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