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宜賓的春來的太遲。
現在已是初春,但卻仍是春寒料峭,寒在每一個過客的心中。但宜賓還是宜賓,在這寒寒的初春,仍可見其熱鬧的春紅柳綠,墨客風流。墨客是否風流?黃興文落不知道,他隻知道他是再也風流不起。又有誰在接受了小眼睛一拜後還能風流的起呢?
宜賓最多便是柳,湖邊柳。風流不起的黃興文落至少還可以在湖邊賞柳吧!
今年宜賓的春天有點冷,冷的連柳都不肯發芽。
黃興文落撐舟泛與湖,這湖雖沒有西湖的高雅情趣,但在這初春泛舟,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這個時節湖裏是很少有舟的,黃興文落不知不覺就行到了湖中心。放眼望去,湖心蕩漾,明波如鏡,好不氣派,好不心曠神怡。坐在舟內的黃興文落抬頭望天,雲已黑,快要下雨了吧。在這個時候下雨,也算雅事一莊吧。
宜賓的春雨說下就下,頃刻便是細雨如絲,刮入風中。黃興文落坐在船篷中,看外麵的湖,細雨入湖,點點纖纖,漣漪一層壓過一層。
"宜賓,我還是來了。"黃興文落想道。
春雨隨風卷入窗內,打濕了窗前的紙花。
"芸兒,還是把窗戶關上吧。"一位美婦人坐在床上對丫鬟芸兒說道。美婦人很美,美的高雅,美的病態。望著門外的雨,美婦人一笑,一笑似顰。
"春雨過後,柳該發新芽了吧。"美婦人自言道。
"夫人說什麼?"芸兒關上窗戶,回首向美婦人問道。
"這場春雨真好。"
"是啊!真好。"
簾外遲來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敲打著門前的石階。
"芸兒,我人聽說今年要在宜賓"湖光竹影"進行試刀會?"美婦人望著簾外的雨問道。
"是了呢!我那日在廳堂侍茶,聽老爺提起過,而且老爺也要去呢!"芸兒興奮的說道。
"哦,是嗎!"美婦人是聲音很低。"那他也要來了吧!……"美婦人會過神接著說道:"芸兒,你去看一下藥煎好了沒有?"美婦人咳嗽了幾聲,用手帕擦拭著嘴。
"好,我這就去。"芸兒說著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紫的手帕染了點點血色。
湖光竹影。
一人站在湖光竹影內,望著那雨打的湖光。亭兩道種滿了的竹,被風雨吹的沙沙作響。他不是來欣賞這湖光竹影的,他是來等人的。天還很寒,春雨冷,他等的人還沒來,但他還在等,因為他知道,他等的人一定會來。就算天再寒百倍,雨再冷,他等的人還是會來的。而他也會一直等,這世上值得他一直等的人已不多了,小眼睛還算是一個。
能讓小眼睛一定來的人,這世上也不多了,但至少他還是。
通往亭的湖橋駐在這場煙雨中,現得有些孤零。孤零的煙雨橋上,出現了戴在鬥笠的人。在這煙雨中,就算那人戴在鬥笠,也可看出,那人書生打扮,手拿折扇。
小眼睛來了,他一定得來。來了的小眼睛走到亭內,向站著的那人道:"王兄等了很久了吧!"
"事情做得怎麼樣?"王剛知道小眼睛並不是想知道他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