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德意酒樓?這種方法也大概隻有懷萌這樣的惡毒女人才能想得出來,可是具體到要怎麼做呢?這可讓簡晨犯了愁。
他恨不能一死了之,從此再也不受懷萌這個蛇蠍女的折磨。
可是,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
強烈的求生欲望迫使著他開始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去德意酒樓放火。
簡晨當真是有些糊塗了,他一心想著盡快從懷萌的手裏取得解藥,卻從未想到如果事情敗露池青會以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他。
剝皮?剜心?剔骨?削肉?
這其中任何一個都將會讓簡晨痛不欲身,生不如死。
不過,這小子也是福大命大,沒想到事後果然讓他成功了,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跡。
——
懷萌趁簡晨愣神之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她不願意與懷氏有太多的交集,過多的親情會讓她束手束腳,會讓她的心慢慢地變軟,沉溺於這種溫情無法自拔。
她不允許自己就此墮落下去,這一世她將肆無忌憚地活下去,愛我所愛,恨我所恨,魔擋殺魔,佛擋殺佛,盡我所欲。
懷萌前腳剛到王府,慕逸浩後腳便也回來了,溫潤的臉上陰沉沉的一片黑暗。
“王爺,誰惹你不高興了?”桑琴迎了上去,故作關切地問道,心裏是無比的高興。
一個無名無份身份卑微的女子竟然想妄想一步登天飛上枝上當鳳凰,簡直是癡人說夢。
慕逸浩冷冷地看了一眼桑琴,緊抿嘴唇一言不發,拂袖離去。
桑琴的臉微微有些掛不住了,好歹她也是浩王府的側王妃,慕逸浩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她麵子,這以後還怎麼在王府立足?
桑琴甚至隱約聽到下人發出的嘲笑聲,當下臉立刻變得鐵青。
這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如果不是她王爺根本不會這樣子對她。桑琴把滿腹的怒火全部轉加到懷萌的身上,銀牙暗咬,眼裏閃出一絲惡毒。
她,必須要從這個世上消失。
“側王妃,側王妃,太後派人傳話,請側王妃入宮一趟。”就在這時,守衛的下人匆匆地跑了進來。
太後?桑琴的眼前一亮,頓時計上心頭。
太後是她的親姑母,自然偏向於她,倘若要除掉那個女人,隻能借太後之手了。桑琴一掃之前的陰霾,芳心大悅,回房略收拾一番,然後出門坐上轎子向皇宮急去。
慕逸浩的心情有些低落。其實他早該想到,太後根本不可能同意他與懷萌的婚事,在他們的眼裏除了權勢便是利益,就連婚姻也要算計進來。
慕逸浩微微歎了一口氣,腳步有些沉重慢慢地向瑞華院走去。
懷萌慢慢地抿著茶水,眼不抬,頭不邁,明知慕逸浩在身後卻也一聲不吭。
“萌萌,昨天晚上睡得好嗎?”慕逸浩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個陪他度過近十年春夏的少女,心裏忍不住一陣悸動。
以前在山上美好的無憂無慮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轉眼的功夫,當年那個瘦小膽怯的小女孩子就變成一個明媚清秀冷豔的少女,時時刻刻揪動著他的心。
慕逸浩後悔了,他當時就應該把懷萌帶著一起下山,而不是借著保護她的名義把她放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事過境遷,往事一去不複返,他已經隱約感到,當年那個默默追視他的小女孩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對他報以炙熱的目光。
他是錯過了什麼嗎?慕逸浩心裏一片茫然。
懷萌緩緩抬頭,靜靜地看著慕逸浩,嘴角微微扯開一個好看的弧度,“我睡得很好,師兄一大早去了皇宮嗎?”
慕逸浩的眼裏充滿了沮喪與痛苦,看似溫柔的笑臉有幾許勉強,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太後怕是不同意慕逸浩所提的婚事。
懷萌在心裏冷笑。
皇宮裏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會讓東青國堂堂的七王爺去娶一個來曆不明,身份低微的平凡女子?他們拿婚姻作賭注,作,來穩固他們的皇權,他們是絕對不會做一切不利他們的事情。
不過也樣也好,至少慕逸浩會死了這份心。而她正好利用慕逸浩愧疚之心來助她一臂之力。
“萌萌,你和我走吧!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好不好?”慕逸浩突然一把緊緊地抱住懷萌,痛苦的聲音在懷萌耳邊響起。
懷萌的身子驀地一僵,差點一掌把慕逸浩打飛,她強行壓下心中的不適,靜靜地由慕逸浩緊抱。
許久,懷萌才輕輕地開了口,“師兄,我不要求什麼名份,隻求呆在你的身邊便已經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