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盤桓了半分鍾又往東飛了一些,被持續撩起的風沉靜下來,南喪靠近領頭的士兵:“麻煩為我領一份。”

“好……”那士兵發送完坐標,搜查的士兵突然朝著樓下大喊,“周圍好像有Omega發情了!不確定位置,隻聞到味道!”

剛才直升機的風太大,他們偶然聞到一點味道。但都沒有多疑,等周圍靜下來,那氣味格外明顯。

而南喪身邊的士兵是個Beta,不太能感知到Omega的味道,聽到樓上人一說,霎時慌了神。

發情的Omega不可能和普通居民一起安置,首先得找到安全的地方單獨安置,其次是得盡快為他送來抑製劑。不然兩天過去,麵對Omega同樣是死亡。

士兵用通訊器通知:“快,附近有Omega,都仔細搜索一下!”

南喪昏昏沉沉地跑了兩步,打算跟著一起去尋找發情的Omega,卻在一隻腳邁上樓梯的時候突然無力地跪下來,他扶著欄杆,喘著氣。

他身後的士兵扶了他一把:“你怎麽了?”

感覺到南喪格外沒有力氣後,他頓了頓,慌張地說,“剛才的刀片上……是不是有病毒?”

南喪不確定,但他確實覺得好熱,好暈,口幹舌燥,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

如果他真的被感染,自然是要被殺掉的。

南喪勉力站起來,走進一樓的房間:“給我……幾分鍾,拜托了……我會自殺的……”

“半個小時,給你半個小時……”士兵咬咬牙:“我……我先上樓找人,你不準離開這裏……”

“謝謝……”南喪往裏走了一點,找了沙發側躺下,他費力地摸出通訊器,抖著手給周拙打電話。

無人接聽……

再打了一個,還是無人接聽……

“怎麽不接啊……”南喪難受地垂下手臂,聽見樓上咚咚咚的腳步聲。

他們下來的話,應該會殺掉自己吧。

算了,也是應該的,可是……好想和周拙告別啊。

他努力吸了口氣,抬起手臂再給周拙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

在他以為真的來不及時,通訊器震了起來,上麵是他最喜歡看見的三個字:A周拙。

他接了電話,放在耳邊,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很倉促,但很溫暖:“南喪,我在。”

“周拙……”南喪快要喘不過氣了,蜷著雙腿,將自己包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我應該是要死掉了……你記得,記得把我放在,放在爸爸旁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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