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喪眼中殺意盡顯:“離他遠點。”

時澤仍不甘心,掙紮著用手指著周拙:“你殺了我全家!不止我姐和我爸!周拙!你毀了我的家!”

夏維頤趕緊扶了時澤一把,生怕自己動手慢一點,南喪就真把他當場弄死,他按著時澤的肩讓他坐下:“吵什麽!你現在也殺不了周拙,不如把事情說清楚,我們給你評評理!”

“你算個屁!”時澤瘋狂地罵道,“你算個屁!評你媽的理!老子殺你全家你還跟老子評理,你他媽上輩子聖母魂今天回身了是吧!”

夏維頤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了句:“操……”

時澤撿起一手石頭就往周拙身上砸:“周拙!我一定會殺了你!隻要我活著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便被一股不講道理的力道牽引起來。

南喪居高臨下,手裏握著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向後扯。

從時澤的視線裏,看見陰影覆蓋了半張麵龐的南喪,像是天使的羽毛被染成了黑色,布滿殺人不見血的殘酷。

那聲音脫離了稚氣,清冷又疏離:“離他遠點,聽不懂嗎?”

他看著時澤在手裏掙紮,兩秒後,鬆開了手,任由他因為慣性向後倒下去。

夏維頤趕忙從後麵接住了時澤,接完又把他扔在一邊:“我跟你說我就是看在南喪的麵子上!”

“時澤,再讓我選擇,我還是會殺了他們。”周拙的聲音響起,“隻要有異變的可能,我都不會手軟。”

時澤胸口劇烈起伏,突然急火攻心,從喉嚨裏嘔出口血,他抬起頭,用充斥著鮮紅的聲音告訴周拙:“他們沒有被咬!根本沒有!”

“是嗎?”周拙漫不經心地說道,“乘坐短程機進行任務的隊伍會從民用機場降落,經士兵檢查身體和物資後,才可以正常進入望城。

你父母和姐姐是從城門進來的,你母親以擔心士兵猥褻你昏迷的姐姐為由,拒絕士兵對她進行檢查,很不巧,那日我在城門附近巡防,士兵將情況報告給我,我便讓他們先行檢查你父母,後來發現你父親大腿後側、你母親頭右側均有傷口,你的父母又以「已經在無盡領域中走了兩天,要異變早就異變」為理由,希望士兵可以放行,士兵拿不準主意,又報告給了我。”

“我問過守門的士兵,他們本來就很正常!他們原本都打算放我爸媽進去了!”時澤說,“是你,是你趕來,非要殺了他們!”

“我到時你父母的瞳孔已經出現輕微變色。而你姐姐也不是昏迷,而是被喪屍劃破了胸口,已經死了,不過是在等待時間異變。”周拙說,“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父母的傷口應該來自於你姐姐。”

“人已經死了,你怎麽說都可以了!你不肯承認自己誤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