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南喪握住他的手腕,“怎麽綁成這樣啊。”

周拙看了眼包紮好的手背,說:“被那些人弄了些小傷,很快就會好。”

“那些人打人可疼了……”南喪說著,握著他的手,“我給你吹吹。”

他對著紗布徒勞無功地吹了十幾口,把自己嗆住了,弓著腰咳嗽。

“就你這種能把自己吹咳嗽的笨蛋,還是別給人吹了。”周拙調整了一下他腰後的枕頭,扶他躺下,又幫他把被子拉上來,“檢查了你身上都是一些內傷,得在家裏修養,這幾天不要下地亂跑了,夏博士每天來給你做身體檢查,你在家裏等他就行。”

南喪抓著他的衣服:“你又要走了嗎?”

“不走,在這兒陪你。”周拙說,“買了很多菜,隻要你醒來,保證有吃的。”

南喪摸著他受傷的那隻手:“周拙,是你找到我的嗎?你怎麽找到我的啊?”

周拙從口袋裏拿通訊器出來,點開和南喪的通訊記錄,在周拙那條問他想吃什麽的語音下麵,南喪的回復是:【隨便。】

“你不會打字,而且也不會說「隨便」。”周拙說。

“當然不能隨便啊,我昨天掉進水裏的時候,可想吃煎豆腐了……”

南喪頓了頓,嘴角耷拉下來,“周拙,我昨天真的好害怕啊……”

周拙俯身過去,隔著被子抱住他,短暫地停留兩秒後,和他分開。

“怎麽啦?”南喪問。

“昨天沒在你身邊,補給你。”

第31章

南喪睡著後,周拙打開房門出去,夏維頤正舒坦地靠在沙發上刷著平板。

“說完了?輪到我和我們家南南貼貼了。”夏維頤扔下平板往裏走,被周拙攔住。

“他睡著了。”

“靠,他睡著了你才出來?”夏維頤說,“感情我就是個工具人是吧,霸道總裁文裏那個半夜從來不睡覺的醫生朋友?”

周拙不知道他在胡言亂語什麽,把南喪吃幹淨的碗給洗了:“你說南喪這種情況可以治療,是怎麽治療?”

“當然是專業的治療,我說了你也不懂啊,就別打聽了。”夏維頤說,“我還能害他不成?”

“不一定……”周拙說,“你心很髒。”

“你再說我走了啊,你下次請我得八抬大轎,不然我不會輕易過來的。”

夏維頤作勢要走,見周拙也沒攔著,無趣地坐回沙發上,陰陽怪氣道,“大長官,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少仇家,這才跟我們家南南在望城露了一次麵,他就被人丟進冰窟窿裏差點命都沒了,以後可怎麽辦啊,我看你越靠近他,就是越想害死他。能不能麻煩你以後離我們家南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