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拙從車上下來,一眼看到了湖中心的南喪。
他伏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把鐵鍬。
周拙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準備搭救他時,看見血液從南喪身下人的頭顱流淌而出,慢慢的向冰麵延展開來。
“南喪!”阮北喊了他一聲,“快過來!”
南喪卻置若罔聞,他托著濕漉的冬服,緩慢起身,手裏的尖頭鐵鍬突然照著周拙的麵門擲出去!
周拙往阮北右肩一推,鐵鍬貼著兩人中間的空隙飛過,哐當落在冰麵上留下一個碩大的凹槽。
下一秒南喪已至身前,拳頭落在周拙心髒上三公分時,被周拙用掌心包住!
“南喪……”
在周拙猶豫的一瞬,南喪隔著周拙的手掌,一拳擊中了周拙的心髒!
周拙向後退了兩步。
下一拳,周拙接住了南喪的拳風,握住他一邊手腕。等待另一邊出擊時候,借著南喪狠絕的力道,完成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翻手摔,將南喪壓在冰麵上。
原以為已經製服了他,卻不想南喪單腿踩著他的髖部輕而易舉地令下半身懸空,一前一後夾過周拙雙腿,如蟹般挾持住周拙,令他和自己一起翻滾在地!
不等周拙反應,南喪從地上彈了起來,用肘部鎖住周拙的喉嚨!
周拙感覺到南喪準確無誤地壓住了頸動脈,明白南喪是真的想要殺自己。
阮北張了張唇,罵了句:“靠!來真的?!”
周拙反剪過南喪左手,左腳同時用力將南喪從自己身上翻下去,喉上桎梏鬆開,周拙將人反製在地,雙腿再不留任何餘地地壓著他。
南喪咬著牙,喪失理智了一般,還在和周拙較暗勁兒。
“南喪,我是周拙。”周拙將他掙脫的手肘再一次壓回去,“你認一下。”
阮北蹲在他們身側:“怎麽回事,南喪這是怎麽了?”
“可能遇到了夏博士一樣的情況。”周拙皺了皺眉,看著南喪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放開南喪,用另一隻沒有被咬的手臂用力抱住南喪,在他耳邊溫柔地低聲道:“南喪,我在這裏,你已經安全了。”
兩秒後,牙齒突然失去了力度,南喪的腦袋垂下去,被周拙輕輕抱住。
“讓夏維頤來家裏一趟,就說南喪病了,讓他來看看。”周拙說。
“好,這裏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帶他回去……”阮北摸了摸南喪的頭髮,“你給他把衣服換了吧,這樣穿著還沒回到家就得發燒。”
周拙摸了摸南喪的額頭,手背的血滴下來,落在鞋尖,阮北「嘖」了一聲:“你這手今年犯太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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